这肮脏的血脉,一瞬即溃了他十几年来身为皇子的骄傲,想方设法欲让前事提早进行,他认为只有称帝,安稳地坐上龙椅,才能让他心中那股恶心感消散。
可是这回,一切都不一样了……
郑呈献忙上前查探云璟的呼吸,手探向他鼻前,然后摇了摇头。
&ldo;已经气绝。&rdo;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云璟竟是存了寻死的念头,云琛靠他靠得近,剑身刺入时脸上和身上都被溅上了云璟的血。
喜服为红,染上了红色的鲜血混为一体,云琛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不发一语。
&ldo;殿下,他说的话您可别当真。&rdo;郑呈献瞧云琛脸色不对,忙宽慰道。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云璟那疯癫样,讲出的话又能信几分?
更别提说的还是那般匪夷所思的事。
&ldo;我心中自有计较。&rdo;云琛淡淡地道。
他表面淡然,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如果真如云璟所说,那蒋妙双……
与此同时,蒋妙双在等待云琛归来的时候已经沐浴完毕,洗掉脸上那层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妆容,觉得此刻每一个毛孔都在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她坐在榻上由悦书替她梳头。
&ldo;娘娘今日想必是累坏了,等会儿头发干了便歇下吧,明日还得早起呢。&rdo;
对于&ldo;娘娘&rdo;的称呼,蒋妙双听着还是别扭。
不过将来听到的机会还多得是,她总得自己适应。
自己已经嫁做人妇,明日起便要梳做妇人的发式,一想到此,蒋妙双突然问:&ldo;对了,你同霓画有什么打算没有?可有心上人?&rdo;
她自己都成亲了,身边这两个丫鬟也都到了可以许人的年岁,也该替她们打算起来。
悦书脸上一红,知道蒋妙双就这性子,提起这事儿来总是一点也不避讳。
&ldo;奴婢瞧着,霓画那丫头跟鹿鸣挺不错的,就不知她自己的意思。&rdo;
&ldo;他们两个我也瞧着可行。&rdo;
当初一起去兰州,两人的情谊也加深了不少,看起来对彼此都留有好印象,这一对应该是能成事的,蒋妙双自己也很看好。
&ldo;那你呢?若有心悦的人可以偷偷同我说,我替你把关把关。&rdo;
&ldo;娘娘!&rdo;悦书跺了跺脚,咬着唇扭捏片刻,最后在她耳边轻声说出一个名字,把蒋妙双惊得坐正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