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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1页）

英国人在作战的气氛中全上了船。外交沉默了，要由大炮来说话--国王借以取胜的最后一句话。这是路易十四时的大炮上刻的铭言：ultiaratioregu。

目前，他们只是放着空炮。还要等多少年呢？马戛尔尼的离开像是在向和平告别。

第八十章　处于战争状态的海洋

（1794年3月17日－98月6日）

18个月前，使团离开的是和平时期的英国；马戛尔尼之所以要乘战舰去中国，那是从崇高的使命考虑的。现在从中国回来的船队虽然主要由商船组成，却都配备了火力，处于临战状态，法国军队取得的战绩&ot;令人不安&ot;。

3月17日，在广州为东印度公司的装货的英国船，还有要求英国保护的一艘西班牙船和一艘葡萄牙船与&ot;狮子&ot;号会合。它们也都配备了火力。&ot;伊拉斯马斯&iddot;高厄爵士向每个人交代了法国进攻时各自的任务&ot;。

返航的旅程只持续了5个半月。船队兼程并进：只在爪哇和圣赫勒拿两处为了补给才停泊。整整1个月穿越中国海域；在印度洋上航行两个月；还用两个月过大西洋。开始时，罗伯斯庇尔战胜了埃贝尔派，继之又战胜丹东，而当英国船队开到朴次茅斯时，他的脑袋已滚入桑松的篮子里了。

在这次穿洋过海回国途中，除了战火波及到所有海域外，没有遇见任何去时所见到的事。返程好像与中国毫不相干；然而，它使人可以测算出远征所跨越的时空。

法国一个舰队游弋在巽他海峡，随时有可能与之相遇、3月29日，在新加坡附近发现一艘帆船。追逐开始。真遗憾，原来是一只小渔船！&ot;我们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同我们天然的敌人较量一番、&ot;天然的！这个评价戴高乐将军可能会认为是合情合理的。他说过法国的传统敌人并非是偶尔的对手--德国，而是偶尔的盟友--英国。

敌人的帆船快出来！

4月2日，舰队一行穿过赤道。4日，进入邦加海峡。在那里，发现一艘抛锚的船。&ot;豺狼&ot;号向它呼唤。该船升起东印度公司的旗子。它来自孟加拉，在巽他海峡受到&ot;四艘法国巡洋舰的追击，它们也许还等着我们，我们迫切希望与它们交火&ot;。晦！错过了这次交锋的机会，斯当东便想：法国人准是吓跑了。&ot;得知英国船队由一艘威力很大的军舰护送，他们放弃了埋伏在那里的计划。&ot;

中国海域内的中国和马来海盗船远比法国巡洋舰多得多。4月7日，在巽他群岛附近，在12只马来船的旁边，有一艘荷兰造的配备有18门炮的小型护卫舰：&ot;它极可能是在靠拢时被马来人劫持的。&ot;英国人&ot;因为不负有维持海洋安全的使命&ot;，放走了这些海盗船。到爪哇后，他们十分后悔：&ot;护卫舰上的30来名荷兰船员去年夏天惨遭杀害。大家都很后悔没给这些野蛮人公正的惩罚。&ot;

4月11日，又一次警报。发现两艘悬挂英国旗的船。大家认为这是敌人的诡计。追击开始了。&ot;我们肯定它们是法国船。我从未见过如此高涨的热情。鼓手命令大家各就各位：人人都像去做一件轻松愉快的事那样高兴地服从了。但是，为首的那艘船再次升起英国旗，放下顶桅，并鸣炮15响向我们致敬。&ot;

这是我们的同胞，他们从孟加拉出发追踪&ot;法国海盗船&ot;。对我们这些准备向敌船靠拢愣充英雄的好汉们，这是多么令人失望啊！&ot;如果能消灭敌人，那么我所感受的快乐肯定远远胜过与同胞重逢的快乐。每个水手都很不情愿地离开岗位。只在发掺了糖水的烈性酒时大家才又高兴起来。&ot;

这些英国水手真可爱！在长期遭到中国人的限制无所事事之后，他们欣喜若狂地正想体验一下重新获得的行动自由；他们还兴高采烈地想一试对法国人的优势--对世界上所有民族他们都认为占优势……事实上，当中国人说英国人&ot;在西洋诸国中较为强悍&ot;时难道有多大的错吗？

法法之战

法国人把劫持来的&ot;公主&ot;号改建成一艘共和国的战舰。自1792年起，&ot;法国人&ot;这词已成了一种含糊的说法。王家海军已经分裂。那位登上&ot;狮子&ot;号的孟加拉舰队司令对马戛尔尼描述了法法战争中一个鲜为人知的插曲：&ot;一艘悬挂百合花图案旗和一艘悬挂共和国旗的法国护卫舰相遇，在爪哇海岬展开了一场恶战。拥护共和政体的人失利；被俘后被扔进一条小船送给了马来人，后者像对待那些倒霉的荷兰人一样把他们全杀了；而王权主义者在战斗结束后便驶回法国了。&ot;

维莱尔当时在印度洋游戈，他证实说：&ot;船员们喊着&39;国王万岁！&39;或&39;国民万岁！&39;的口号打招呼，然后鸣炮致礼。&39;&ot;就像1864年美国南北战争期间，一艘拥护联邦的船与一艘拥护南部同盟的船，在英吉利海峡展开了一场恶战，南部同盟的&ot;阿拉巴马&ot;号装甲护卫舰被击沉。

海战也包括欺骗对手的策略。两艘英国军舰拦劫了两艘&ot;美国&ot;船，把它们遣送到巴达维亚；&ot;尽管它们悬挂的是美国旗，可实际是两艘法国船，因为船上的货归法国所有。&ot;

4月14日，船队抵达爪哇海岸的一个淡水补充点--安盖拉。&ot;我们的小艇一靠岸，马来人就想偷东西。我们的人洗了衣服，马来人手脚很麻利，居然顺手牵羊拿走了好几件衬衫。&ot;英国人毫不犹豫，决心要在这些人身上报他们同胞犯下的罪，因为他们还在后悔先前放走了那些马来海盗。你偷衣服，我就抓人。&ot;我们的人在树林里追捕那些马来人．并可怕地毁伤他们的肢体；他们中的几个人因挨了斧砍，受了致命伤。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这种野蛮行径。&ot;有力的预防措施！真是&ot;西方较为强悍&ot;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