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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1页)

15世纪初,太监郑和统率400艘临战装备的船只,勘测了太平洋和印度洋沿岸。船队经过的线路从帝汶岛至红海,可能还到过好望角。然而,在同一世纪末,当葡萄牙航海家伐斯戈&iddot;德迦马从反方向穿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时,中央帝国却永远放弃了海上冒险。那么它的智能是否就像贝特莱姆描写的得了孤独症的儿童那样,&ot;从此便控制在保护自己生命这唯一目的上而不顾外部现实&ot;了呢?

被抵制的外国影响

明朝历代皇帝要求百姓严格遵循孔子的教诲,效仿古人,抵制外国的有害影响。正当欧洲人刚刚从黑死病的恐怖中恢复过来,感到有法加快原先缓慢进程,从18世纪的愚昧跨入已知世界的大门时,中国却发布了静止不动的通谕。正当人类冒险在世界范围展开之时,中国人却带着自以为优越的感情把自己封闭起来。封闭是不可能的:他们很快发现商人和传教士来到了他们的沿海。

随着马戛尔尼访华,欧洲敲响了他们的大门,把中国卓绝的发明介绍给中国人:欧洲人与中国人一样,并不知道这些发明来自中国。西方人使这些胚芽长了出来,而中国人却任其枯萎。从贸易和相互渗透中,中国较之西方更有利可图。丁维提不无讥讽地说:&ot;中国人总在船头上画两只眼睛。如果问其原委,他们总是回答:如果不画眼睛,船如何辨别航向?&ot;中国人被迷信禁锢,而西方人却从迷信中挣脱了出来。

在使命行将结束之际,马戛尔尼终于找到几位能正视这一差距的对话者。他们完全被吸引住了。&ot;从他们所提的问题,从他们所作的评论,以及从他们对谈话的感受来看,他们的思想开放使我感到放心&ot;。

马戛尔尼在1793年2月1日一篇未发表的日记中就写过这样的话,当时他还在海上航行:&ot;如今,使气球凌空升起的技术就像驾驭双轮轻便马车一样简单。通过简单的机械操作,哈维斯博士已毫无困难地使死人复活!&ot;特使的想象走在了科学的前面。但确实从1773年起,威廉&iddot;哈维斯就证实了人工呼吸的原理,约翰&iddot;亨特后来发明了一种专用的器械。确实,法国人雅克&iddot;达维埃尔手术治疗白内障和奥地利人贝尔治疗青光眼使眼外科有了长足的进步。面对1783年在巴黎上空、1784年在爱丁堡上空升起,并于1785年飞越英吉利海峡的气球,怎么能不浮想联翩呢?这种气球马戛尔尼此番带了一个到北京想作表演而未成。

对科学的信仰

马戛尔尼试图用他对科技进步的热情使对方受到感受。&ot;总督及其同伴好像从梦幻中走出来。朝廷对我们的发明无动于衷,他们对此不得不表示遗憾。和珅确实不如他们眼界开阔吗?还是因为他处处要受到一种比个人的信念更重要的制度的约束?&ot;

马戛尔尼向和珅建议中英两国进行科学和技术交流。和珅对此兴趣不大。马戛尔尼感到不悦:&ot;在热河的一次谈话中,我向他列举了欧洲学者的几个最新发明,特别提到热气球,我特意带了一个这种气球和一个当场能做示范表演的人来&ot;。他阻止气球升空和其它一切试验。

&ot;康熙皇帝的继承人并没有继承他那种深得传教士赞扬的对科学技术的爱好&ot;。马戛尔尼对此感到遗憾。朝廷变得&ot;那样自负,它竭力对西方的技术优势进行保密;它不能不看到这种优势;然而,只要它还没有找到消除这种优势的对策,它就不想让中国人了解情况&ot;。让热气球在北京上空升起?那不啻于全中国都知道西方人的优势:简直不堪设想!钱德明神父在1789年肯定地说:&ot;在我有机会在北京谈论过的所有发明中,空中航行引起的反响最小。他们把气球纯粹当作一件新奇的玩意儿&ot;。这是一种人们不想有的好奇性。为什么?19世纪末,严复是这样写的:&ot;圣祖有道曾孙,处今日世变方殷,不追祖宗之活精神,而守祖宗之死法制&ot;。这种谴责,对于采取鸵鸟政策的乾隆与和珅是完全适合的。

马戛尔尼与长麟几乎同时意识到,中国的发明只不过是些修修弄弄的手工产品,而西欧越来越成为科学的产物。当时在广州的一位法国人接着说:&ot;他们的所有技术手段都是通过经验和观察得来的&ot;。

马戛尔尼没有认真读过耶稣会士写的书。帕雷宁神父在1740年就提出中国人在科学上落后的原因:&ot;他们缺乏那种叫做&39;好奇&39;的不安心理,而正是这种好奇心使科学大踏步地前进。&ot;如果说&ot;需要是发明之母&ot;,那么,何种需要才能刺激这位写过&ot;天朝无所不有&ot;的乾隆爷呢?

马戛尔尼用当时时兴的信仰上的表白对这次至关重要的谈话作了如下的总结:&ot;要阻止知识的进步是徒劳的。人类的智慧不断发展,这是常理所在。一旦攀登上最初几个台阶,这种努力在达到最后一个台阶前是不会停止的&ot;。他的朋友塞缪尔&iddot;约翰逊指出:&ot;人的欲望随着他获得的东西而增长,他迈出的每一步都使他发现他立即就想得到的新鲜事物&ot;。这种永远满足不了的好奇心,还有那些贪得无厌的欲望,天朝的体制对它们一概加以谴责。它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呢?

中国人能永远忍受这种制度吗?了维提终于使广州的中国人对他的科学表演产生了兴趣。北京对话者的狭隘、固执曾使他沮丧,现在他重新鼓起了勇气。马戛尔尼想,中国人不会长期任凭压制而不起来反抗的。农民起义频频发生,这难道不是那种压抑不住的内部燥热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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