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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这里的风俗习惯也不能使他们增加活力。上午是喝葡萄酒、刺柏子酒和啤酒，并抽烟。&ot;午餐主要是喝甜烧酒，然后喝咖啡&ot;。接着睡午觉；这里从不让一个单身男子或过路游客单独睡觉，必须有一个年青的女奴隶来陪伴&ot;直到他入睡&ot;。

一成不变的历史吗？不是对所有的人都是如此。一些法国商船在这里停泊。其中一条船的船员头脑里满是新思想，他们要求&ot;饮食平等&ot;：&ot;他们认为神圣和不受时效约束的原则使他们可以要求同军官吃同样精美的晚餐--不必考虑谁来付账。水手们拿着他们的晚餐走进军官的餐厅，邀请长官们与他们共同分享。军官们要求巴达维亚总督派一支小分队，以提醒这些反叛者记住组成任何社会的基本规则。&ot;

有势力的人，即使是交战国之间的有势力者马上就重新结成了联盟以共同对付这些&ot;下等人&ot;。法兰西共和国对英国和荷兰交战已经5周了。但是在巴达维亚却没人知道此事，因为消息传到这里需要6个月的时间。但是所有的人都感到这场冲突正在到来，它将持续22年之久。

死亡在中国海上袭击

使团在巴达维亚只停留了10天左右。他们3月17日起锚以便乘有季风时进入邦加海峡。最后这一段路程开始很顺利。高厄和马金托什船长买下了一只法国双桅横帆船作供应船，为了纪念国王的兄弟海军上将克拉伦斯公爵，他们以公爵的名字命名该船。

而此时&ot;豺狼&ot;号却重新出现了，而且全体船员都安然无恙。朴次茅斯海面的风暴使它损坏得很厉害。所以不得不掉头回港口进行修理。它在马德拉岛然后在佛得角群岛都差一点赶上船队。它一口气绕过了非洲，沿途没有停泊。船上的水手每天只分得极少的食物，已经显得精疲力尽。大家向桑得斯海军上尉表示祝贺，他竟然能指挥这条护卫舰从世界的另一端来到这里。

好景不长。刮起了逆风。&ot;由于船上卫生条件不好&ot;，许多船员患了痢疾。他们等了近两个月想等风改向。相反，马来海盗可不改变他们的航向。海盗是这一地区的祸害，他们在海上抢劫，随时随地都会出现。&ot;他们在海上武装行劫，与船队相交时，由于我们船舰的外表令人生畏，他们只得在远处徘徊&ot;。

死亡袭击着船队。人们用醋洗甲板和中舱，用烟熏法消毒。马戛尔尼写道：&ot;这简直不可相信，就像人类可适应各种不幸。由于死亡不断，加上水手特有的逆来顺受心理，大家对朋友的死去已习以为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ot;健康的人和马来人做买卖，有的带着猴子，有的带着各种颜色的小鸟回到船上。

&ot;4月28日，我们抵达中国海的入口，邦加海峡&ot;。这一次，他们走上了去中国的路。1793年5月10日，他们从另一个方向重新穿越赤道。尽管有阵雨，温度仍超过了摄氏35度。因为海水很浅，&ot;克拉伦斯&ot;号和&ot;豺狼&ot;号不停地测量水的深度。&ot;只要没有新鲜空气和新鲜的食物，绝无希望制止痢疾流行&ot;。&ot;几个人从头到脚已不像人样，由于天气闷热，痛苦更加剧了。只要想到是在向北航行，我们才有自己的勇气。否则绝望早把我们变成了疯子&ot;。

就是在这片海上今天还漂流着&ot;船民&ot;。……

法国野心的墓地

船队很快便沿着交趾支那海岸航行了。这个名字是欧洲对整个越南的叫法。航行变得容易了，风也变得讨人喜欢了。种满庄稼的丘陵清楚可见。一路上遇到了帆船、舢板和渔船。5月25日船队向托伦湾（岘港）驶去，&ot;到了中国大陆的最南端&ot;。

事实上，&ot;交趾支那&ot;曾是中华帝国的构成部分。后来它从中国独立出来，但仍保持了附庸关系。安南的国君给他们的宗主天子磕头上贡。马戛尔尼认为它与中国的这种关系足以引起使团对它的兴趣。

靠岸可不容易。极不准确的航海图不可相信。于是只好招呼在近处交叉而过的小渔船。但它们都吓跑了。&ot;印度斯坦号&ot;派出一只小船追上了一条渔船，把一个吓坏了的老人带回船上。船上的人给他认得的几块西班牙元，他就安定下来了。他用手指着航道：到了停泊处，老人拔腿就逃跑了。交趾支那人可能认为这是一次入侵：因为这个国家生活在无休无止的变革中。两派中的一派自信将会得到法国的帮助--而法国自己正在动荡不定，实在无力介入。

使团申明了自己的和平性质。当地的官员很谨慎，要等待首都的命令。船上只得到极少的供给。48小时后托伦的总督乘着两排桨的有甲板的帆船靠近了。后面跟着9条装着给养的小船。马戛尔尼被请上岸作客。当他们向马戛尔尼表示希望购买武器时，他明白了为什么受到这种款待。马戛尔尼不想太介入内战，借口急于去见大皇帝而推辞了：作为恭敬的进贡者，总督当然听懂了这话的意思。

至少他们接受了总督的宴请。&ot;给每个客人的不是面包而是一大碗米饭。&ot;

英国人高兴地参观了法国一次野心破灭的地方。1787年在凡尔赛宫签订了与安南安亲王联盟的条约，法国得到了托伦湾和昆仑岛。法国的保护使安亲王战胜了他的敌人。法国人在大占岛定居。斯当东评论说：&ot;他们只是把这看成是占领整个交趾支那的第一步。但是革命使这个国家在东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法国人计划实现的目标大概是以比欧洲人在中国本土便宜许多的价格获取中国商品。&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