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远立刻噤声。
婺源。
这几天天气回暖,只是开始飘雨丝了。
家被烧没了,宋青伞没地方住,只能暂住在大伯家里。
前期跟警察和消防的谈话有绍承煜在,他帮了她不少,后面他有工作要回去只能先走。
宋青伞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提不起力气做事,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接各种催款催货的电话。
大伯家的女儿宋佳妮比她小两岁,现在还在放寒假,这几天偶尔也会来伞坊帮忙。
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气压低,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的安慰宋青伞想开些。
宋青伞也想想开些,可于她而言天文数字的损失不是想得开就可以的。
况且伞坊出了问题,江夕那边交不上货也是焦头烂额,只是怕她担心所以一直安慰她没事,钱的事他来想办法。
宋青伞叹了口气,打开手机,号码拔到标记着神经病三个字那里暂时停住。
伞坊没了,大伯和大伯娘去找别的活计去了,工人们都都各自散去。
也许她真该听大伯的把东陵玉骨伞卖掉,好歹能解了燃眉之急。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神经病三个大字在眼前跳跃。
宋青伞怔了怔,随后赶紧调整心绪接起电话,对面没有废话,一开口就问她。
“你在哪?”
宋青伞愣神:“在我老家,你……”
“我在伞坊前,你来找我吧。”
对面声音低沉平稳,宋青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啊?”
“我等你。五分钟人还不到,我就走。”
宋青伞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不及换衣梳洗便匆匆朝伞坊跑去。
魏冬垣站在一片灰败的老宅前。
天还下着蒙蒙细雨,他没有带伞,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打量着灰烬中的伞坊。
宋青伞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拿着把伞,瞧见魏冬垣一个人站在那里,连忙上前将伞撑开在他头顶,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宋青伞低声问他。
“您怎么来了?”
声音闷闷的,让人说不出质问她的话。
魏冬垣接过她手里的伞,朝她那边倾了倾,然后说道。
“这边有集团的业务。”
宋青伞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