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暮倾云一个好看的旋体转身,那腿径直扫在男人的大腿上,末了,还维持着那个踢腿的动作,悠悠地盯着倒地的男人,“小魔女的腿功虽不好看,但很实用!”
“哈哈……”夏侯子曦缓缓走上前几步,把她抱了起来,“若你得到我的指点,轻功卓绝的话,就更配小魔女这名了!”
这正合了暮倾云心意,可她却不屑于再求他,“你又逗我,根本不会教我。”
“会!只是你要与我阴阳同修!”
“扯蛋!又想蒙我……”
他俩人旁若无人地嬉说着话,那几个人慢慢地扶起如瘪皮球一般的老者,嘴里唤着他,“幽护法!”
老者亦是感到全身无力,宛如在地府走了一遭回来,恨恨地瞪着娇态味的小少女与俊美不凡的男人,“扯……风!”
“护法!寒玲珑剑!”一个男人不甘心地小声道。
老者瞥了眼他,有气无力地道:“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他们的对话,那两个第一次亲切交谈的人仿似没听到,硬在这种气氛之下你侬我侬。
“我发现你也不是那么可恶的人!”
“本来就不是!但有时也会犯错!”夏侯子曦眼里闪着喜悦的流光,她真是一个玲珑剔透冰雪聪明的可人儿,突然凑到她耳畔,“幽冥派也有一宝贝,叫灵生圈!既然他们盯着了我的寒玲珑剑,我也正好窃了他们的宝贝用用。”
“好哇!”她闻言,高兴地道了声,可扭头看去时,哪还有刚才那五个人的身影。
“他们逃了!”她失望地撅着小嘴,就见他身子一腾,抱着她向那条幽深的小巷飞袭而去,“朗朗乾坤,太平盛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哦!对了,我前日好像见过他们!”她闻言,便在大脑中搜寻起那五个人的信息来,突然想起,坐在酒楼之上赏景时确实见过这五个人。
他们骑着马从古道快速而过,惊了路人,当然也吸引了她的眼珠,可当时,她略有醉意,而随后便是更吸引人的夏侯决然到来,她当然很快就忘了这事。
“幽冥派以盗墓为生,也有窥视别人宝贝的习惯,当然也会成天在外转悠,只是想不到他们也敢打起我玲珑剑的主意!”
“你不是王爷吗?怎么又是什么掌门啊?”
她从他嘴里知道,他师承名震江湖的玲珑道长,玲珑道长一生闲云野鹤,就收了三个弟子,他属小弟子,但天份极高,一点就通,所以甚得师尊喜爱,那一生的最爱寒玲珑剑自是便传给他,而玲珑剑正是掌门的标志。
“怪不得师承道长,想那道长也善长医学吧?”暮倾云暗叹他的奇遇,同时也想到了莫无言,相信,如没有对医学这方面的爱好,他定不会那么纵容莫无言。
“无言人忠诚,但有时难免固执!这是所以忠诚人的特性!”他知道她的心意,所以便替莫无言说起了话。
耳畔风声呼呼,她情不自禁地把头往他肩头靠去,眉头一拧,突然道:“可我真的是暮倾云,不是陆若云!”
“是谁都不重要!是你就行!”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话,尚书小姐陆若云不可能有她这身手,这不用她再说,他心里已是知道。
她轻轻地答应一声,在他面前彻底毫无秘密,心里也就愈加地把他当成一株参天大树来依靠。
来到城门守军那儿,守军当然识得夏侯子曦,他要了一匹毛发光滑如缎的白马,那白马看见他,便亲热地嘶叫一声,前蹄高高跃起,仿似与他很熟识,从毛发与矫健的身材来看,这是一匹难得的宝马,而从他嘴里得到证实,这确是一匹通人性的千里马。
他拍了拍马的头,溺爱地唤了声“踏雪”,便拥住她跃上马背,纵马出了城门,顺着官道一路跑去。
四周黑漆漆一团,能见度很低,白马飞驰中,万物倒退。
她轻轻地问:“幽冥派的老窝在哪儿?”
夏侯子曦仿似对环境很熟,胸有成竹地道:“老窝不知道,但秘密之地我倒知道一个,就在这荒山野岭中,而且,还藏着我所说的宝物。”
她暗思索着,忆起了刚才他说幽冥派是以盗墓为生,所以有点害怕,也就不再多问。
翻山越岭,终于在天黑得看不见手指时停下,这是天要大亮的前兆,一片荒野之中,诡异之声啾啾,鬼影重重。
他们下了马,那马便警惕地四下望望,不吭一声地啃起草来,确实是一匹难得的宝马。
夏侯子曦拉着胆战心惊的暮倾云向一个大土包摸去,围着那直径约有六米的包转了几个圈,终于在一块大石头的左侧蹲下。
整个土包无石,只有这个大石块的四周堆砌着些小方块的石头,似自然形成又不似,但若仔细看去,土包更像一个硕大的坟,而这大石块则是墓碑。
他凑近些,指尖摸向那些小石块,试探地推了推,只试了两块,便听得有“扑簌簌”的泥土松动声,侧耳听去,便准确地找到了位置,小心翼翼地伸手掏去,没一会儿,就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掏出一个约莫够一个人爬进爬出的泥洞口。
暮倾云疑惑地一眨眼,“你不会是要从这儿爬进去吧?”
夏侯子曦扭头一笑,白齿在黑夜里异常显眼,“只能掏成这样子了。你可别以为这是个泥土包,其实,除了这个地方是泥土以外,相信,剩余的全是坚硬的花岗岩。”
“可这很害怕呢!”她看了眼阴森恐怖的四周,感应到这了土包如坟地,身子便直往他身上挨去,大脑也控制不住地联想翩翩,打了个寒颤后,战战兢兢地道:“我守在这儿,你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