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走了,暮倾云心头的包袱彻底没有了,晚宴便在欢乐轻松的气氛中进行,厅内也响了久别的优扬乐声。
趁着兴高,夏侯子曦向徐武提及了李月素的事,“徐兄弟!月素是本王早年认的义妹,如今已是及笄年华!本王有意为你作谋,不知你意下如何?”
暮倾云按说起来可是罪臣之女,当然不能说是她认的妹妹,故就说是他认的。
徐武自从那日见过李月素后,便不能忘怀,当然,他不知道这情况,而王爷早不受皇上待见,终也是尊贵无比,当下,心头一喜,求之不当,当即撂了袍裾向地下跪去,眉开眼笑地拱手道:“多谢王爷有意成全!但需等下官禀明高堂!”
夏侯子曦知道徐武的父亲已辞官回老家,远隔千里,还知道他父为官清廉,所以,也不担心,便笑道:“徐兄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是不能缺一,只是这谋本王保定了,不管以后本王如何,你可得好好待本王的义妹!”
“王爷放心!回禀双亲是应该的,但自己的事还得自己做主!”徐武又道。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这宴,就当是本王与爱妃给你们订亲了!”夏侯子曦趁热打铁,端起了酒杯来。
李月素虽羞得脸庞通红,心里却美滋滋的,忙与徐武端起酒盅向夏侯子曦与暮倾云,“谢谢王爷!”
“恭喜李姐姐!”尹兰向对面的李月素举酒,又道:“既然李姐姐也是王爷的妹妹,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李姐姐到了王府,可要来看兰儿!”
惹人怜爱的小女子嘴里出来的话又细又嫩,李月素当然也喜欢,忙道:“那是自然!”
想不到一场家宴成全了两对有**,暮倾云即是钦佩又是高兴,便喝得多了些,曲终人散,她软软地靠着夏侯子曦的怀里,含春的醉眼看着手中的那杯酒,“曦!你可真是人在府中坐,谈笑风生中手掌天下,云儿佩服!只是为何说月素是你早年认的义妹?”
“本王一直就待她如妹妹!”夏侯子曦的回答轻描淡写,找不出一点破绽,他边说边接过她两指间的酒盅,缓慢地把酒凑到了唇边,闭上眼陶醉地嗅着。
暮倾云仰望着他,眸光朦胧如月华,浓密的羽睫一眨,动作优美地夺了那酒盅,“你不能喝!”
“可我想喝!”他搭在她腹部的大手有意识地动了一下,便一把紧紧抓住她柔软的小手捏着,双眼泛出骇人的精光,“也许,喝了它会有用!”
她心儿一酥,有股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羞羞答答地垂下眼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那春花秋月再好,也不能不顾及身体健康,“曦!云儿求的是天长地久,不是一时欢愉!”
他咬了咬唇,笑意牵扯着唇角,墨眸如夜一般幽深,让人看不穿,却又如深秋一般美丽,“那我今晚抱着云儿睡!给云儿讲故事!”
“讲完故事,云儿与你阴阳同修!”她忆起了他曾说的那戏谑话,便捂住嘴,发出“咕咕”的好听笑声。
他忍不住伸手指括了括她玉挺的小鼻子,知道她在开玩笑,可美人当怀,香娇玉软,他胸口渐渐有一股融融暖流向四肢迅速漫延,喷出薄薄热气的唇便凑近吮噬她软润敏感的颈侧,轻柔的话语从从唇缝里滑出,“我现在就与你阴阳同修,尔后教你摄魂媚眼!”
她没听到他说什么,心儿早已经泛起层层涟漪,春江水暖,她的身体早暖了,如火烧一般难受,只是一直在等他。
舒心地闭上眼睑,细品着颈部被吻的感觉,如玉石一般光滑美丽的手臂从丝滑的衣袂中伸出绕到了他的后颈,稍稍用力往下压着他的脖子,身子有感应地向上迎去。
气息逐渐变得粗野,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一下子覆上,热火似茶的唇点落。
好闻的墨香味沁人肺腑,层层叠叠包裹着她,她被弄得身心痒痒,便也使了劲搂住他,如在撒娇一般轻扭着身子,脑间有一种迫切的愿望,希望他的动作再深入深入。
转眼,他的另一只手就急切地剥了她的外披,又解着她的腰间的系带。
有点凉,让她心儿一颤,闭着的眼睛便微微睁开,这才发现身处宾鸿厅,嘴里便害怕地溢出,“曦!不要了,厅门外有人!”
他猝然抬头看去,好似也刚发觉这情况,但幸而那低矮的几案巧妙地遮掩住了刚才地毯上的盎然春意。
注:括号的是同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