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崇的手摸向了唐朗月身后,却被反手握住,不能再前进分毫。
唐朗月微微笑,“贺总,不是我不答应,我现在也有点想要……”
他的嗓子有点哑,仿佛是管风琴的低音部在振动,随便几个字都能被他说得缱绻缠绵。
猎物已经到手,贺时崇也不怕猎物跑了,如休憩的雄狮般怠惰地眯起双眼,“想要就让我做下去。”
唐朗月笑得意味深长,眉眼间流转出狡黠的光,“你又是磨刀,又是放火,坏事做尽,好事也不能全让你一个人占了。”
贺时崇微微的讶然,惊讶于唐朗月居然这样胆大,竟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他似乎,好像,的确……不占理。
静寂良久,贺时崇翻了个身,双手撑在唐朗月耳际,嘴上说的却是:“我累了,你来吧。”
对象好面子,唐朗月也乐于给他这个面子。
帐篷外,雨点疯也似地摧残着森林,激起大片朦胧的水雾,整个小岛似乎都被浓白水雾包裹。一颗生长了百年的古树经不起飓风的摧折,在摧枯拉朽下轰然倒地,压倒了身旁更为矮小的树木。
岛上的其它生灵都钻进了它们的避难所,等待着这场仿佛要毁灭世界的暴雨过去。
一道惊雷滑过天际,银色的电弧笔直地击向地面,只听一声巨响,一颗橡胶树被不幸击中,瞬间被劈开了花,跳动的红色火焰在树心燃烧。
天雷勾地火。
而在这一片原始的小岛上,唯二来自现代社会的人类,却抛弃了城市文明的理性。
那一道惊雷过后,拴住两人的那根细绳彻底绷断。
一切的开始只是唐朗月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这猝不及防的惊慌却正撞入蛰伏的掠食者的眼中。
随后他们开始像野兽一样撕咬。
狭小的空间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自尊心和胜负欲,不允许贺时崇屈居下位,况且他早就习惯了亲自掌控一切。
一开始,唐朗月确实是任他摆弄的。
长发的美人就像一颗涨得几欲破裂的浆果,只需用舌尖轻轻碾压,那薄薄的透明表皮就在顷刻间破裂,殷红的浆水迸溅,分外甘美香甜。
但贺总向来一言九鼎,他早已答应了唐朗月提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