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无期。
他的心里好似有什么崩塌了,心上深深的陷进去一块,空荡荡的冒着寒气。
乔佳期按下扶手,拉开厚重的门,外面的天色昏沉,远山雾蒙蒙的已然看不清轮廓,别墅区内的地灯,文弱的被这山间的浓墨秒的渣都不剩,落山风隐隐刮过,她浑身冰凉,似乎一迈步就会走进外面那个无边黑洞里。
她讨来了一个结果,但是却完全没有想象之中的解脱和轻松。
心里终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死去。
走出这个门,再见就是陌路。
抬脚迈出门外,脚还没落地,手臂上突然一阵大力将她向后拉扯,骨节分明的大手,越过她的肩头一把将门重重关上!
乔佳期被连拉带拽的扯进来,又被推在身后那扇门上。
只不过,一条手臂横档在她身后,刚刚包扎过的那只手护住了她的头,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来,只听到轻微的一声&ldo;嘶&rdo;。
苍白的小脸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ldo;又来?&rdo;乔佳期讥讽一笑。
野兽一样的危险气息四溢,男人用另外一只手,缓缓捏上了她的脖子,却始终克制隐忍着,不敢用力。
&ldo;怎么?玩弄未遂,想掐死我?&rdo;乔佳期一点不怵,梗着脖子盯着他看。
&ldo;我是真想……掐死你。&rdo;荣臻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的脑海里快速闪过很多片刻。
时而是他失魂落魄的从英国回来,见到父亲冰冷的遗体。
时而是母亲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生命检测仪上微弱的波动,尿管里缓缓的滴答。
时而又变成了照片里那个熟悉的陌生人,哭的伤情,笑的坦荡,玩的夸张,认真起来,又性感的要命。
乔佳期一句&ldo;有种你就掐死我&rdo;还没出口,就被冰冷的薄唇悉数堵了回去。
最初是生硬的触碰,毫无章法,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脖子上的手渐渐用了力道,亲吻也变得狠重,不时用牙齿在撕咬她柔软丰润的双唇,呼吸也粗重起来,她嘴上一吃痛,鼻腔里&ldo;唔&rdo;一声,双手下意识的要将他推开,却被他粗暴的反剪了双手,抵在门上,继续攻城略地。
冰冷的薄唇渐渐回温,动作也慢慢轻柔下来,大手松开了白嫩的脖颈,转而覆上她的后脑,落力的加重这个绵长的深吻,唇齿舌尖纠缠不清,轻拢慢捻,循环往复。
乔佳期被这猝不及防的吻撩拨得意乱情迷,身子软作一团,站立不稳向下坠滑,男人察觉到,伸手从背后撑住她,唇齿却没有半分马虎松弛。
漫长而复杂的一吻完毕,两个人都已经是气喘连连。
乔佳期面色绯红,闭着眼平复着呼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粉嫩的唇色更加红润,亮晶晶的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