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慢悠悠拉长,藏着很明显的哄人意味。
……貌似还有一点撒娇。
司空御不爽地想,他最近怎么老是撒娇?
谁家的男朋友是一个撒娇就能哄好的?
也不想想。
司空御在心里吐槽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他满脸不高兴地打开门,如愿看到倚着门框,嘴角微翘的迟鹭。
他男朋友环抱胳膊,姿态懒散,眼眸也微微敛着,穿着可爱的兔子家居服,肩上垂着两个兔子耳朵,没有平时那么一丝不苟,歪着头靠着门框的样子,特别温柔。
“御崽……”迟鹭抬起眼皮,微微站直,正要再说两句卖乖的话,司空御忽然揪住他肩两边的兔子耳朵,迎上来就是一个深吻。
“……”
脚后跟把门带上,迟鹭把着他的腰侧,把他抵到门上,发狠地亲。
今夜之前,司空御还觉得自己的吻技在飞速进步。
今夜之后,司空御明白了,那只是迟鹭的仁慈。
他被亲得差点窒息,字面意义上的窒息,喘气的时候劫后余生似的,嘴唇根本合不上,眼眸涣散地盯着某个点,下巴湿漉漉的,是刚刚亲吻时挣扎留下的痕迹,迟鹭偏要笑他,说他流口水。
“御崽今年几岁?不会呼吸,还流口水。”迟鹭贴着他的耳畔揶揄,嗓音磁性低沉,又从他喉结吻到下巴,渐渐往上游移,亲到眼睛的时候,司空御有点回神,深吸一口气,拽着迟鹭的兔子尾巴把脸擦干净了。
“我快死了。”他恶狠狠地谴责。
迟鹭眼皮轻轻下压,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还没到死的时候……”
他低低地笑,瞥一眼还被司空御拽在手里的兔子尾巴,道:“你想要,给你也行。”
话罢,他短暂地松开司空御的腰,拉起上衣下摆,一下脱了个干净。
司空御愣愣的。
上衣从迟鹭身上脱下来,落在地上,又被司空御拽住,手上轻微的拉扯感让他下意识低头看。
迟鹭捞起纯棉上衣,塞进他怀里。
“抱好了,待会儿有得擦。”
……
原来腰真的能软成那个鬼样子。
有人在海边放焰火,一波接一波,天空被映照得明亮璀璨,隐约还有人喊新年快乐,从别墅的窗往外看,能看到一朵一朵的焰火盛开在天幕。
司空御看着窗外,视线朦胧而模糊,他眨眨眼,将水雾从眼角眨出一点,眼前又清晰起来。
视线清晰了没用,世界还是在晃,而掌控权并不在他手中。
修长的手搭在脖颈上,摩挲着微微凸起的喉结,力道带着司空御往后贴,他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慌乱地抓住迟鹭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