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佳上继续说下去:“她是我妻子前夫的女儿。”
适适没想到蔷色身世如此复杂,不禁怔住。
利佳上再说得清楚一点:“她亲生父母一早离开了她,不过,她在我家,是一位很受尊重的小朋友。”
贾祥兴在该-那完完全企原谅了甄蔷色。也许,一个童年如此不愉快的女孩,成年后有权任性一点。
利佳上终于问:“听说,你们打算结婚?”
贾适适再讶异不过,“她没告诉你?她悔约了。”
不知怎地,利佳上非常商兴,可是面了上不露出来,“那,打扰两位,我先走一步。”
他拿着两张画走出画廊,脸上泛出一丝笑意,随即收敛,匆匆往新地址找蔷色。
她的新家是一座镇屋的二楼,他站在楼下往上看,只见窗户紧闭。
他一直站在街角等。
直到看见她回来。
蔷色似乎又长高了,仍然穿着深蓝色外套,脸色白皙而平静,情绪看不出异样。
可是他一叫她,她回过头来,大声尖叫,吓了他一跳,接着,她泪如泉涌。
可见是受了委屈。
这时他才想起来,“那两张水彩画呢。”
匆匆下楼去,两张画仍然扔在楼梯角。
蔷色说:“假使是两筒面包,早就被人拣走。”
利佳上只得笑。
蔷色说:“这种画,自未成名年轻画家处以一百数十元买来,转手赚十倍。”
“做生意嘛,有灯油火腊需要兼顾。”
他把画拆开。
画中人同蔷色几乎一模一样。
穿着深蓝外套、白色衬衫,倦慵地看向窗外。
另一张是低头看书的侧面。
蔷色讶异,看署名,右下角只见两个英文字母,噫,是费祥兴。
蔷色不语。
是充满爱意的两帧写生。
蔷色一直不知道他会绘画,也不发觉他已将她记录在笔下。
不过生意人毕竟是生意人,画好了,放在店里卖,能赚钱千万不要放过,赔本生意千万不要做,回报率低的投资需即刻缩手。
所以他立刻搬了家。
蔷色放心了。
他与她,都会没事。
说真了,都是十分有保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