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幼稚。”
“有人还踩花式滑板呢,长人不长脑,真羡慕。”
贾祥兴感慨:“华人的确老得快。”
“是呀,即使在外国出世,到了五六岁,也得到中文班去上课。”
贾祥兴笑,“我就是叫这个整得死去活来未老先衰。”
蔷色里着毛巾浴泡出来,整张脸亮晶晶。
贾祥兴看得呆了。
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脸。
蔷色挣脱。
他诧异,“我以为我们已经订婚。”
蔷色坐到一角,“我还没准备好。”
贾祥兴也不是全无脾气,“你得好好准备。”
蔷色一脸落寞,“我知道。”
贾祥兴又自觉言重,不舍得她不开心,但终于不能再说什么,他开门离去。
整件事是失败的。
电话录音上仍然没有留言。
第二天,史蔑夫追上来,“蔷色,你身手好不敏捷。”
蔷色不去理他。
“喂,我道过歉,你也笑了。”
“回家后越想越气。”
“我赔你衣裳。”
“算了吧你。”
史蔑夫还想说什么,蔷色忽然趋过身子在他唇上重重一吻。
史蔑夫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迥过神来,怪叫:“好家伙,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毫无困难。
可是,同样的亲热用不到贾祥兴身上。
真是悲哀。
蔷色默默走开。
当日下午,她去找贾祥兴。
自玻璃门看进去,见他细心招呼客人。
古时中国人把生意人地位排得相当低,实在有其原因,士农工商,只见贾祥兴小心翼翼,稍微欠着身子,佝偻着背脊,赔着笑,无限殷勤地跟着一对洋人夫妇背后走。
一日要服侍多少客人?将来,她是否要出任他的助手?还有,孩子们可得承继事业?
蔷色惊出一身冷汗。
她想转身走,可是贾祥兴已经见到玻璃门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