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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守在张汐颜的身边,从黄昏守到深夜,又再守到天亮。
张汐颜胸前的伤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鲜艳如血如同纹身的印记。她伸指戳上去,传下来的是肌肤的触感,但摸到的是花神蛊。
柳雨爬起来,去打来水,给张汐颜擦干净身上的血污,又让厨房熬了粥。
她把粥喂到张汐颜的嘴里,但全都流了出来。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守着张汐颜,困了就趴在床边睡一会儿。
一天过去,张汐颜没醒,滴水不进。两天过去,仍旧没醒,仍旧滴水不进。她不敢再耽搁下去,赶紧召集族人,轮流把张汐颜背出山。
大祭司出来阻止:被花祭神选中,正式成为花祭神以前,是哪里都不能去的,必须留在部落。
柳雨问他,“谁规定的?”
大祭司被问到了,只说这是族里的规矩。
柳雨说,“我是花祭神,我说了算。”她又指向张汐颜,“即使她醒了,也是我排大,她排小。她如果没醒,她就是祭品,花祭神的祭品,我做主。”
大祭司:“……”觉得不对,但说不上哪里不对,而且确实是花祭神说了算,担心神灵降罪,这是神灵的旨意,不听才会降罪吧?
大祭司还在琢磨,花祭神·柳已经吩咐人背着张汐颜出山。
山路难走,连滑竿都抬不过去,只能靠人轮流背着张汐颜出山。
柳雨带足电筒和火把,连夜赶路,走了一天一夜把张汐颜送出山。
乡镇医院根本处理不了张汐颜的情况,她只能把张汐颜往昆明送,去的还是昆明最贵的那家医院,至少医疗条件好,先把各种营养针用上。
柳雨在病房里守着张汐颜。
三天时间,张汐颜瘦得都快脱形了,手腕上几乎没有剩下肉,摸上去全是骨头。
有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走来,径直进入病房。
柳雨扭头就见到了黎未,她吓得浑身的汗毛张开,花神蛊都飘了出来,下意识地挡在张汐颜的前面,问,“你来做什么了?”
黎未扭头看了眼柳雨,说,“张娇妍当年也中过蛊,你知道她成什么样子了吗?”
柳雨说,“我又不认识张娇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