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员外一看清那行字,便怔住了。
过了一会,他急急忙忙地对上首的叶煦道:“府尊,不知这字条是从何而来?为何写这字条的人会知道此事?”
叶煦道:“这是有人投在衙署门前的,想必是有人想要告诉本府,此案有蹊跷。”
他说罢,又对堂下道:“取那张琴来。”
方随便将那从茶馆带回来的,宋玉娘的琴呈了上来,也放在宋府三人跟前。
宋员外与宋夫人盯着那琴看了半晌。
叶煦道:“这琴想必你们都熟悉罢?”
宋员外点了点头,道:“是。府尊,这是小女之物。”
叶煦道:“昨日,宋府小姐出门去茶馆的时候,便带着这张琴。此事,有丫鬟穗儿与茶馆小二的证词为证。”
宋员外忙道:“府尊,草民愚笨,还望府尊解惑。”
叶煦便道:“令嫒出门饮茶,却带着一张琴,岂非奇怪?”
宋员外点头不迭,道:“没错!昨日,玉娘出门的时候,确是带着这琴,当时,草民还没觉得有什么,既然她想带着,也便由着她了。如今,草民倒是也觉得此事透着古怪,可草民还是不懂,这与小女失踪究竟有何干系呢?”
叶煦又道:“本府曾问过茶馆的小二,有没有人动过宋玉娘所在那间雅阁之物,结果,小二称,除了宋玉娘与穗儿,并无外人进过那雅阁。穗儿一直在雅阁陪着宋玉娘,唯一离开的时候,便是去了大堂要茶点。而宋玉娘便是在那个时候,失踪了,只留下了这张琴。”
宋员外听得似懂非懂,面上露出思索之色。
叶煦道:“员外,夫人,既然,无人进过那雅阁,便也无人能带走令嫒。唯一的解释,便是令嫒自己走出了雅阁。”
“什么?!”宋员外大吃一惊。
叶煦的话,如同一记惊雷,令他说不出话来。
宋员外越想,便越觉得府尊的话,竟十分有理。
他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禁汗如雨下。
叶煦看着他们,道:“怎么,事到如今,你们还不肯说出宋玉娘的心仪之人究竟是谁吗?难道你们不知,唯有说出此事,才能找到宋玉娘?”
宋员外到这时,才如梦初醒。他张了张嘴,却又停下。
他对叶煦道:“府尊,草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府尊,可能屏退左右?”
叶煦点了点头,便叫堂上的衙役都退了下去。
只留了云嫤。
方随沾着云嫤的光,也在他的默许下,留下了。
宋员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便对一旁的穗儿道:“穗儿,还是你来说罢。”
穗儿满面无措,道:“老爷,当真要说吗?”
宋员外恨声道:“说罢!事到如今,什么都比不上我女儿能回来!”
穗儿听了,忙道:“是,是!婢子这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