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中黑发还在,不过这次是长在了地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正在扭动。
见此陈生恶心的眯起眼睛,仔细一瞧发现头发里还有半截从中间分左右、一半黑一半红的舌头。
“你这是作甚?”
郭齐祐跳了起来,指着陈生说:“你这凡人怎会这污秽手段!”
话音落下,雷声忽响,陈生与郭齐祐吓了一跳,一同捂着胸口拍了两下。土中的头发则是在雷声过后消失不见,惹得两人瞪圆了眼睛。
郭齐祐喃喃自语:“怎么晴日落雷?是寺中人犯了错不成?”
陈生眯起眼睛:“你瞧左侧小山殿是不是佛光暗淡了?”
“好像是。”
“过去瞧瞧。”
“哎!”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气氛自然融洽。
见郭齐祐冒冒失失直接就要跑出去,陈生从后边追了上来,给他递了一件外披,耐心的叮嘱他:“不要莽撞行事,莫让旁人看了笑话。”
郭齐祐又应了一声,披上衣服乖巧地跟在陈生身后走了一段路,不过他越想越不对劲。
“哎?我干嘛听你的!”
“那我听你的也行,你做事稳重些。”
他们两人吵吵闹闹地走远了。路上沦为背景的修士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身影,一脸复杂的沉默半响。
“这事……该如何说给首座听?”
师弟跟着心上人跑了。是宠爱的师弟拐走了心上人?还是心上人拐走了宠爱的师弟,留首座一人?
“首座这也太惨了叭……”
“只需一夜便让兮元君忘了初衷……”
“该说是兮元君心有罅隙,还是该说这陈生颇有手段?”
“还是说陈生手段高超吧!”
“想我首座何等姿容,谁能在遇见首座后轻易背弃首座?陈生短短一日就将兮元君拉了过去,可见此人城府之深不容小觑。”
——唯一的智者如此断言。
闲话说完,大家又一起冲向看热闹的最佳地点——小山殿。
殿中此刻聚集了不少人,空无大师站在最前方,面朝佛像闭眼沉思。陈生等人不明所以,纷纷伸长脖子往殿内看去,瞧见了不少水花飞溅的痕迹。
郭齐佑拉着一人问:“这是怎么了?”
先到的人说:“诸位大师今日在这超度水鬼,可不知怎么的,一段静心的凡生经刚念没几句,这水鬼竟是惨叫一声,身体四分五裂化成了水。”
炸裂化水显然是被恶杀,可在场的大师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绝不会做出这等残暴之事。加上这水鬼曾害人性命,就算各位高僧不超度她,选择结果她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