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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孩子一愣，随即大哭起来。女孩一惊之下，脸上似有不忍，但也没说什么，刺青和黄毛等人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转身要走。

柯阳回过神，纯朴的个性激发了他的正义感和勇气，&ldo;等一下，你们不能欺负孩子，你们要赔他钱。&rdo;柯阳赶上前质问。

刺青和黄毛冷不防被这一喝，定睛一看，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只是从着装和样子上看就知道是外来的打工仔，这样的人平时自己是从不上眼看的，这会儿居然敢指责自己。

刺青不禁大怒，&ldo;哪来要饭的?关你屁事。&rdo;黄毛指着水沟里的烤饼对柯阳说：&ldo;饿昏了吧?滚去那捡，包你明天都够吃。&rdo;

柯阳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愤愤地说：&ldo;你才吃这样的东西。&rdo;

听了这话刺青和黄毛同时冲过来，刺青一扬手把柯阳推了个趔趄，柯阳并不示弱，上前也推了刺青一下。黄毛随即一拳打在柯阳的脸上，刺青也跟着左右开弓，柯阳拼命和他们撕打，刺青那边马上又有两个人冲过来围殴柯阳。

孩子见此情景，越发大哭起来。女孩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急得在远处大叫：&ldo;别打了，别打了。&rdo;

柯阳的家乡是个武术之乡，自古习武成风，柯阳的父辈亲戚中也不乏好手，他从小耳闻目染，也跟着大人指手划脚。但他心地善良，甚少与人争执，更不惹是生非，因此也没下什么功夫。只是学了几个套路，在内行人看来也就是花拳绣腿而已，此时凭义愤挺身而出，毕竟是以寡敌众。

柯阳很快抵挡不住，被打倒在地。他顽强地爬起来，又被打倒，这伙人还不罢休，趁势用脚踩踢他。就在柯阳痛得满地打滚，头昏眼花之际，猛然看见花圃边有一截遗弃的粗树枝，他强撑着扑过去，抓起来闭着眼睛往身边扫去。

黄毛正赶过来准备再踢，因天色渐暗，他没在意柯阳手里拿着什么。树枝结结实实地扫在他正踢出来的右腿迎面骨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令他大叫一声，一下跌坐在地。乘着这个空隙，柯阳一跃而起，舞动树枝向另几个人打去，几个人忙不迭地后退躲闪。

女孩跑向黄毛，着急地看他的伤势，刺青等人不知黄毛怎样了，又看到柯阳手里的树枝，一时没敢再往上冲，双方僵持在那里。

这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人高声喝道：&ldo;干什么，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rdo;

这下有救了，柯阳想，但他估计错了。那些自称警察的人到了跟前，刺青迎上去用当地方言讲了些什么，为首的警察边听边对柯阳说：&ldo;把棍子放下，都跟我去派出所。&rdo;

柯阳说：&ldo;是他们先动手。&rdo;

警察没再多说，只是过来把柯阳手中的树枝夺下扔到一边，然后抓住柯阳的肩头，要把他带走。

柯阳说等一下，那个孩子可以证明。警察说什么孩子，柯阳这才发现卖烤饼的孩子不见了，地上散落的饼还在。估计这孩子也是外来的，看到警察怕惹上麻烦，所以饼也不要就离开了。

柯阳四处张望寻找，警察不耐烦了，&ldo;快点走，到派出所再说。&rdo;

派出所离等工的地方不远，大概就二、三百米的距离。黄毛被他们一伙人扶着，一瘸一瘸地慢慢挪过来。柯阳被带到里面一间，带他进来的警察对坐在屋里的另一个警察用方言说着什么。

柯阳很惊讶这二人的警服居然不同，以后才知道，先前过来的那伙人是协警和联防，并不是正规的警察，眼下在房间里坐的这位才是真的。

这名警察听完协警的汇报，盯了柯阳一眼，

&ldo;姓名?&rdo;

&ldo;柯阳。&rdo;

&ldo;怎么写?&rdo;

&ldo;木可柯，太阳的阳。&rdo;柯阳答道。

&ldo;年龄，籍贯……，&rdo;柯阳一一做了回答。

接下来到了实质性的问题，

&ldo;为什么打架?&rdo;

&ldo;是他们打我，我没办法才还手。&rdo;

&ldo;知不知道这是扰乱社会治安?&rdo;

柯阳一愣，&ldo;警察同志，我没有想扰乱治安，是他们先动手打我。&rdo;

&ldo;他们先动手打你，他们没事找事吃饱撑的去理你们这些打工仔。&rdo;

&ldo;哎，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是他们先欺负那个小孩，我过去说了两句，他们就打人。&rdo;

警察脸色沉了下来，&ldo;什么小孩?人呢?&rdo;

&ldo;我们打架时，他跑掉了。&rdo;

警察冷笑道：&ldo;你很不老实，我们的队员了解过了，是你嫌人家工钱出得少，骂骂咧咧的，人家气不过才和你吵起来。&rdo;

柯阳没想到刺青等人如此无赖，用他听不懂的方言向协警和联防胡说八道。协警自然是不会相信自己这个外来的打工者，因此一昧偏袒，胡乱汇报。如此的颠倒是非，让从小就懂得要诚实做人的柯阳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ldo;你手持器械打架斗殴，还打伤了人，要拘留三天，罚款伍佰元。&rdo;警察把笔录推给柯阳，&ldo;你签个字。&rdo;

柯阳睁大眼睛气愤地说：&ldo;我没有错，那几个人欺负孩子还诬赖好人，你们讲不讲理?&rdo;

警察大怒，&ldo;就凭你这嚣张的样子，也有必要让你老实老实。阿昌，你们几个进来把这小子给我铐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