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草包,当你仰着头鄙视的看着自认为的草包的时候,恰恰你就是那个草包。
吴熙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十足十的草包。
本来以为带着后世眼见和智商上的优势呼风唤雨的时候,胡怅虎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其实从一开始,曹晖和胡怅虎的联盟并不是那么的坚固,要说有联系,也是利益的一致让他们走在了一起。
如今曹晖觉得自己这么些年鞍马劳顿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背叛是迟早的事。
胡怅虎早就看出了一些苗头,尽管曹晖在他的面前隐藏的很好,但还是漏出了一些马脚。
当他的女儿雪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的时候,本来灰暗的眼睛里精光四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解决山民的事情一直以来就是胡怅虎作为上位的功绩,现在一个都头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这还了得?
怪不得他最近一只在笼络人才,原来唱的是这一出啊,刘彦成刘主簿和我势同水火也就罢了,你曹晖何德何能敢和老夫争势。
你有这个资格吗?
怒火中烧之后,慢慢冷静下来的胡怅虎觉得自己有些鲁莽,瓦解看似死局的局面,才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
吴熙算得上是一个人才,费尽心思的接近上位者,为的就是自己的将来打算,那么还有比自己这个东华门唱过名的知县更好的选择么?
当吴熙标榜自己委婉拒绝的时候,心里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的燃烧了起来。
“如果你执意要帮助曹晖做大,那么得利的恐怕是刘彦成或者是蔡荣一方,你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胡怅虎还是觉得没有把话说透,尽管很生气,还是强装欢颜的说道。
“小子只是一介草民,不想变成你们利益争斗的牺牲品,请原谅草民的直率,草民家里还有老父亲和……”
“够了!”
还没等吴熙把话说完,胡怅虎大声的喝斥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可能。
“不要恃才傲物,你会死的很惨,你以为置身事外就会平安无事么?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请你的父亲了,为了你能倒向我,我可是煞费苦心啊,不过我保证,你的父亲只会是衙门的座上宾,不会受一点委屈。”
胡怅虎终于亮出了底牌。
吴熙很平静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乎胡怅虎说的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
胡怅虎也很纳闷吴熙怎么这么能沉得住气,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暴跳如雷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娘吗?
想了想哑然失笑,自己还真是一块贱骨头,别人没有开骂,自己还找骂,这是一种什么心里。
想必是走投无路的在心里琢磨得失呢吧。
“大人的酒杯非常的精美,色泽鲜艳,用料讲究,胎体厚实,莹润温雅,是上等的好品,想必是东京的官窑烧纸而成。
而官窑又在皇室的控制之下,那么大人又是如何得到着精美的瓷器的呢?
难道说你在宫廷里安插了人手?光是勾结内侍这一条罪状就够诛你九族的了,你还想杀了那些无害的山民为自己捞功绩?
我要是你的话,趁现在天子剑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卷铺盖走人才是上策,要是钦差挟天子令箭到来,到时候你就是想跑,整个嗣武城的居民也会把城门关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