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棋又看了眼房间,心中也觉得奇怪:与韩彰约好的他会跟着来到候府保护他,可今天怎么没有感应到他。还有那青老,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会时刻保护她,可是今天到现在也没见着他人影呢?这是怎么回事?
文司棋今天觉得遇到的怪事太多,尤其是那白袍人他到底是谁呢?
想来想去也没想个明白,文司棋索性也不想了,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安排俩个丫头与她一起睡在床上,她自己为了保护俩丫头则睡在外侧,反正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救命的玉佩呢,她怕什么?至于那三公子的灵位则被扔到了一边。。。
天已黑,候府里还是一番热闹的景象,而候府外的半空中则站着一白一青的俩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炎与恢复本来面貌的青依。
“青儿叔叔,这候府里怎么会布下这么强大的结界?这是怎么回事?”凌炎微皱着眉头看着候府后院中一个小小的院子,那门上还挂着红绸与喜字。
青依也同样看着那个小院子,撮着牙花说道:“不清楚这层结界是谁下的法力如此强大,即使是我要破解也需要大费周折的。哎,那丫头一个人在候府里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来。”
凌炎听了这话紧抿薄唇一句话不说,眉间拧成一个疙瘩,可以看得出来他十分担心文司棋。
“咦,那不是那丫头的鬼仆吗?”突然青依指着前方不远的地方说道。
凌炎按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的鬼将也悬在半空中焦急的看向候府。
于是眯起眼睛问道:“青依叔叔,他就是那丫头的护卫鬼将?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我也不清楚。炎,你先隐去身形待我问上一问!”青依这样说着,身体却已经飞向韩彰。
凌炎没有说话,将自己的身形隐了下去。
“哎,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不去保护那小丫头?”又变回青老模样的青依悬在半空中,看着韩彰问道。
韩彰看到青依也是一脸的惊讶,看看他又看看候府结结巴巴的说道:“怎,怎么,你没在里面。那,那小姐她,她怎么办?”
青依也是一脸懊恼的看向候府,掐起腰说道:“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谁知道这劳什子候府会找人设的什么结界,他这是防谁呢?按理说,一个小丫头对候府根本构不成威胁呀?”
那韩彰一听他说这话,立即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你也不能破了这结界?你,你不是法力很高强吗?怎么一个破结界也破解不了?”
青依听他质疑他的法力立即也瞪大眼睛看着他说道:“谁说我破解不了?只是设立结界的人法力强大,要破解也需费上一番功夫,动静也不会小。我为了不引起麻烦所以才不会去破解,你小小的鬼物懂什么?”
“我不懂?我。。。”韩彰一听青依鄙视他只是一个小小鬼物,明显的不服气,可是想了想也知道自己不是青依的对手,也只能作罢。
丧气的一挥手说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下去小姐会不会有危险?”
青依咬着嘴唇,又往刚刚凌炎的地方看看,随后又看向候府的小个院子,才说道:“应该不会。那个小丫头鬼的狠。再说,她深怀异宝,如果真有个风吹草动的也能保护自己。”说到这儿,他拍拍韩彰肩接着说:“放心吧。咱们从今天起轮换守着候府,一旦有哪里不对我就会破了这结界,咱们俩联手不会有解决不了的人或鬼的。咱们再捱过三天,等三天回门后这丫头就会搬出去另住,到时就好了!”
韩彰听了这话,也觉得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也只能点点头继续守着候府。。。
他们这里是消停了,可是相府就没那么肃静了。
文相的正室夫人张氏站在自己家的房门口,眼睛看着文相书房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娘亲!”文司琴站在她身后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也同样看向书房的方向,不屑的说道:“那姓苏的贱人还有那刘贱人此时肯定是站在书房内向父亲诉说娘亲您的不是呢!哼,竟想着与娘亲斗真是不自量力!”
听了这话,张氏嘲讽的说道:“琴儿你错了!刚刚小丫头们探听回来的信儿,说俩个贱人并没在书房,而是齐齐的聚在景苑姓苏的贱人那儿!”
“什么?怎么会呢?娘亲今天那个傻子在轿中露了面可是被苏贱人看到的,按她的性子肯定会联合刘氏去找父亲闹上一闹的,怎么可能这么消停?”文司琴有些不理解,在相府一向嚣张跋扈的苏姨娘怎么可能这样好打发?
张氏转过身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满眼都是怜惜,伸出手理了理司琴的额前的头发笑着说道:“我的傻女儿。那苏氏虽说嚣张了点,可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她定然是从父亲的态度中看出点什么,也猜到了这件事情是经相爷默许的,她现在去说有什么用处?我想,她此旱肯定是算计等傻儿回门时找个什么由头,在你父亲的面前与我撕开脸,把这件事情弄的满城皆知,到时你嫁入宁王府就会有阻力,那她生的那小贱人就有机会成为世子妃了!”
文司琴听她母亲这样一说,小脸都白了拉着她娘的衣袖说道:“娘亲,这可怎么办呀?琴儿与世子有情,琴儿这辈子只想与世子厮守在一起,娘亲帮帮琴儿吧!”
“傻丫头!”张氏宠溺的摸着文司琴的脸蛋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是相爷、宁王还有定远候默许的,她一个小小的妾室能作出多大的风浪来。再者说,宁王世子是什么身份,那是以后承袭王位的,怎么会娶一个侍妾生的庶女呢?
呵,我的好女儿不要胡思乱想了,娘亲今天格外的高兴,你多陪陪娘亲一会儿,不要扫娘亲的兴好不好?”
那文司琴在她母亲面前也确实是乖巧,听她这样一说立即甜笑着说道:“娘亲,今天把傻儿嫁了出去,不止是娘亲高兴,琴儿也高兴,琴儿不用去处寡妇了!”
张氏听也这样一说先是笑笑,然后摇着头说道:“琴儿,你不懂。娘亲高兴不全是因此。而是,压在娘亲心口上二十年的这口气终于吐出来了。
哼,当年我甘愿以张家嫡女的身份嫁进相府却只做一名侍妾,与那商贾出身的贱女人平起平坐,而那沈冰盈却独得相爷的宠爱。有她在一日你父亲连正眼都不会看娘亲一眼,甚至外界都不会知道相府里还有张家的女儿存在。没办法,为了在相府能生存下去,为了你舅舅的仕途,娘亲我只能委曲求全在姓沈的贱人那儿假意地奉承。
终于老天垂怜,让娘亲终于等来了机会。那个贱人难产而死。哈哈,如今想起来她临死的那一刻哭求着我,要我照顾她的女儿的可怜模样我就高兴。终于,这相府的女主人不再姓沈,而是我张家女。哈哈。。。”可是,那贱人生下的小杂种,一个傻子竟然长得与她一个模样,让父亲不能忘记她娘亲,时时的都想起她。甚至在书房中还挂着那贱人的画像。我恨,娘亲好恨哪。可是,现在好了,那个傻子也离开相府了,在那候府,谁还会把一个寡妇当回事。哼,杜嬷嬷就有机会替娘亲除了那傻子,从此你父亲的心里就再也不会有这对母女了,就再也不会有人占了咱们母女的位置了!琴儿,你高不高兴?嗯?“
“娘亲!“看着自己的娘亲有些疯魔的模样,文司琴有些害怕的叫了一声。那张氏则是笑眯眯的握着她的手一起看着书房的方向说道:”琴儿,不必担心。娘亲没事!为了你,娘亲什么事都不会有。娘亲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挡在咱们母女面前的障碍扫尽。那姓苏的贱人琮有他子女,娘亲也同样不会放过,还有那个子清也如此,以后这相府之中只有你父亲与咱们母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