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会儿得打个电话跟姥姥和妈妈她们说一声。”温舒唯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或者,最晚后天。”
“好。”她对他说,“那咱们争取明晚就启程。”
沈寂闻声,忽然轻嗤了声,抬手在姑娘挺翘的小鼻尖上轻轻一刮,“答应得这么爽快,连半点儿犹豫都没有?”
温舒唯竖起根食指,摆摆,正色道:“一切当然要以大局为重。”
沈寂挑眉梢,“你知道什么是‘大局’?”
“当然知道。”温舒唯神色严肃而认真,说:“你在做的事,就是‘大局’,我的大局就是你呀。”
话音落地,沈寂眯了下眼睛,坐在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言不语,也没有任何动作。
几秒后,就在温舒唯以为自己的脸蛋儿要在他的注视下开出一朵花来时,对面军装笔挺的沈大爷微动身,筷子一撂,起身结账。
温舒唯:?
温舒唯一头雾水地跟着他离开了小面馆,前后上车。
温舒唯坐进副驾驶室,边系安全带边狐疑地问:“为什么突然不吃了?你吃饱了么?”
沈寂发动引擎,脸色很冷静,“没有。”
“?”
温舒唯更费解了,两道眉毛皱起来,“那你干嘛这么火急火燎地往回走?”
沈寂非常冷静,“回去吃你。”
温舒唯:“???”
“让你撩了一晚上,老子裤子都他妈要崩开了。”沈寂侧目,视线直勾勾落在温舒唯脸蛋儿上,压低嗓,“小温同志,你故意的?铁了心明儿不想下床?”
温舒唯:“…………”
我是谁我在哪儿。
我做啥了我?
城市另一端,市三医院某病房。
警卫员战士手持钢枪,神色冷峻面无表情,立于病房门口。须臾,一个身着陆军常服的年轻女军官从电梯口出来,向警卫员出示军官证。
战士开门放行。
病房内,沈建国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正闭目养神。
“政委。”郭芸笑了下,“主治医生说,您的伤口已基本愈合,下周应该就可以出院。”
“这点儿伤居然都养了这么长时间。”沈建国眼也不抬地嗤了声,语气淡淡的,“看来,我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