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见了猫黎赢:“还有,太子爷可别在说喜欢我,你身为你家唯一的男丁,是不能喜欢男人的,别忘了。我可不想承受你的喜欢。”他说完了,拉走季深走,走了两步又道:“对了,太子爷戏这么好,想必在镜头前也能装得很好,别耽误了今天的拍摄,我们在鲜花广场还没有打卡。”季深回想完今天下午的事,忍不住的去偷瞄黎赢。黎赢为什么这么明显的在帮他?后面拉着他去做摩天轮,去逛鬼屋,虽然一路气压都很低,他有几个瞬间甚至觉得黎赢要问他什么,但是黎赢最后什么都没说,还带着他去玩海盗船。季深小时候就梦想着能有人陪自己去鬼屋,去做海盗船,小时候看动漫,可羡慕里面的主角了。他突然就不想黎赢因为自己得罪盛卞,他不混娱乐圈,不怕得罪这些人。季深:“是因为我,哥哥是因为我才打的人。”盛卞:“为什么?”不管怎样,易远是他弟,该问的他得问清楚。季深:“因为他”“没什么,哥,没什么,别问了。”易远打断季深的话哀求他哥:“哥,我真的没什么,别问了。”盛卞望着易远,很是失望,很明显,易远这个样子就说明了是易远的错。虽然在他印象里易远一直都很乖,但也不是怕事的人,在家里更是,他小姨和姨父很宠溺易远,易远乖归乖但有脾气,若易远被打了且他有理,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盛卞对着季深微微鞠躬:“抱歉,我不知易远做了什么,但想必不会是对的事,我先为他做的事道歉,对不起。”“我道歉不是说揭过这件事,事情我不了解,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他对不起你,最基本他该有句道歉。”季深怔愣,这还是出事至今,他唯一收到的道歉。无论是他父母还是同学乃至易远,从未给过他一句对不起,当时拿钱欺负他的同学被他哥在三个月里陆陆续续的整治了,还拿了录音证明了易远做的事。他哥问他要不要公开,他当时已经答应了来这个综艺,他给他哥说暂时不要,他要看看现在的易远是什么样,是得意吗,是不是已经追到了白月光。却没想到自己直接在节目里见到了对方的白月光。发现黎赢对易远没想法的时候,他就觉得,更不用了。轮到易远来看着自己接近他的白月光了。在他的计划里,易远该是像被油煎火烤一样的在节目里看着他接近黎赢。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易远,对方居然能这么不要脸的就在节目的第二天找上他,情绪波动下他忘了计划,变成了现在这样。季深笑出声,明明是笑,看着却苦涩得很。“盛总,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盛卞站着,望着易远,不怒自威:“易远,道歉。”易远张嘴又闭嘴,让他给季深道歉,不可能。“哥。”盛卞:“你既然还叫我哥,那我现在让你道歉。”易远气愤的看着他哥:“我觉得我没错,就算我错了,这是什么大事吗?他很重要吗?不过一个陌生人,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陌生人?”就因为是陌生人?所以做错与否就不重要了?盛卞这次是真的疑惑:“你就是这么想的?”易远意识到这不符合自己一直以来在盛卞面前立的人设。“哥”盛卞拉着袖口:“所以你以前在我面前是装的是吗。”易远看着他哥的眼神,又看着周围人。特别是季时见,看戏的表情过于明显,还有月薰,此时肯定在看他笑话,不过一个依附他家的继女而已,凭什么。还有他哥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易远心里有的埋怨,但是从小到大他都怕这个严肃的表哥,也只敢在心里埋怨。“哥,我们回家在讲。”盛卞:“好,这件事先不说,现在给人道歉。”易远咬牙,他知道他哥铁了心了,今天若是这个歉他不道,他哥不会善罢甘休。他不情不愿的开口:“对不起。”恨不得让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季深抬头:“滚,我不接受。”易远没想到自己道歉了对方还这么嚣张:“你别给脸不要脸。”季时见谑笑:“怎么,这做错了事道句歉为难死你了,说什么给脸不要脸,你这张脸,谁稀罕啊。”易远:“季时见,你不要”盛卞:“易远。”这次声音里显而易见的带着压抑的火气。“这就是你做错了事的态度吗?”易远睁大眼:“哥,我已经道歉了,你看他们什么态度。”特别是季时见,明明喜欢他哥,一天天的都做到明面上来了,现在居然还敢这样对他讲话。季时见撑着脸问盛卞:“你也觉得我态度有问题?”盛卞摇头:“做错事的人是易远,你的态度是正常的。”易远彷佛听到天大笑话:“哥,我才是你弟弟。”盛卞冷声:“是吗?我印象里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易远再次哑口无言。月薰坐在后面吃瓜,心里越发看不上易远,盛卞以前可是和谁都不亲,毕竟和自己亲妈都像上下级,他对谁都是一套态度,温和又端正,不偏不倚。后面因为她加入了这个家,可能让易远觉得自己哥被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抢走了,易远才开始在盛卞面前狂刷存在感。不过就算这样,盛卞大学在外读书顺便创业,一年就回来几天,就那几天时间相处,哪怕易远在怎么上蹿下跳,秀成绩,秀优秀,她和易远与盛卞本质里其实都不熟。后来盛卞有了自己的公司,一年就是节假日回来看看盛姨,易远还是盛姨让盛卞带一下,两人才熟悉的。不过哪怕这样,两人见面的次数甚至都没有她和盛卞多,因为易远爱玩,也玩得过火。又怕盛卞发现,几乎躲着盛卞。而盛卞忙,且不会主动去插手别人的事。易远在怎么说,也不是盛卞亲弟弟。所以易远的形象在盛卞那里保持得很好,是一个大学乖乖读书,偶尔放松放松,有点小脾气,但不嚣张,有礼貌,阳光爱笑,喜欢演戏,在追逐梦的大男孩。月薰回想起这些年易远一次次故意在她面前装的样子都很无语,她简直是被迫了解了易远在盛卞面前立的人设,甚至还被易远威胁别乱说话,盛卞是他亲表哥可不是她亲哥。想想以前就烦,每次还不得不视而不见。上次易远去酒吧,还以盛卞的名义邀了她,因ban为那段时间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在说易远看不上她,易远为了维护自己在盛卞面前的形象也够敬业的了。她现在简直算得上是幸灾乐祸的看戏。易远总算自己暴露了本性。季深什么背景,大美人什么脾气,盛卞什么为人。这些种种,哎呀,够易远受的了。月薰简直想再来一盘瓜子,看戏没有瓜,快乐少一半啊,她盯着桌上,看见了一盘西瓜,伸手拿了一片开始炫。易远不是一直觉得盛卞给盛姨出过柜,以后公司没了继承人会有他的一份嘛,现在估计打水漂了。月薰心情更好了,吃瓜吃得情真意切。盛卞有些累,他妈让他带着弟弟,可是易远除了逢年过节会主动接近他,其余时间一直避着他,他又不想打破边界感,让易远觉得他不过一个表哥,管得太多,失了分寸。易远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道德观念简直可以算得上可怕。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封建王子吗?以自我为中心,漠视道德。盛卞看着易远:“你不用说了,我既然管不了你,就让管得了的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