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切蒜片和姜片,油辣椒里这两样都不能少,一定要够量。
切好了蒜片和姜片,香料也凉的差不多了,苏若清抬过来一个大瓦罐,把切好备用的辣椒放进去,一层辣椒一层大蒜生姜,用这样的方法把瓦罐装满,最后把放凉的香料缓缓的倒了进去。然后用盖子盖上,再在外面用油纸包好了。
“密封好了,放在阴凉地里,三日左右就可以吃了,婶子们,剩下的你们来做,我看着。”苏若清在井边洗了洗手,看着作坊里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作坊里又招了一批人,辣萝卜丁,辣白菜,腌酸萝卜,辣椒酱,和酱茄子一批一批的从栖霞村的小作坊传到了云州府内的各家聚贤楼里。
这日,苏若清刚从后院出来,手里的篮子里放着刚摘下来的新鲜花菇,寻思着今晚做个花菇鸡汤给若潇当夜宵,补补身体,就看见方玉珩气喘吁吁的推开了院门。
“清儿,你哥呢?”
苏若淳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什么事儿啊,从哪来的跑成这样?”说着就拿起廊檐下木桌上的水壶要给他倒水喝。
方玉珩摆了摆手:“快走,去祠堂。老皇上驾崩了,村长召集大家呢。”说罢拉着还懵逼的苏若淳急吼吼的出了院子。
老皇帝驾崩了!
苏若清消化了一番这个消息,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前世在书上看到的内容,白布,家里的白布在哪?
她连忙起身去了赵氏的屋子,从床边的大木箱子里翻出了当年苏佑康过世时家里用剩下的白布。国丧是大事,全国百姓都要服丧二十七日,四十九日内不能屠宰,百日内不许婚嫁作乐,村长召集大家怕是县衙那里送来诏文了。
她把白布裁成一条一条的孝布,回头家里人都要戴的。
果不其然,等赵氏婆媳带着在河边清洗好的下水回来没多久,苏若淳也回来了。
“县衙那边来了诏文,先皇是四月十九下晌驾崩的,就是大雨那日。如今诏文下来了,家家都要服丧,猪下水的生意得先停了。好在酱菜还是能做的。”苏若淳一边喝水一边说道:“学堂怕是也要停一段日子,看若潇回来怎么说吧。”
苏若清一边吐槽着古代国丧的不人道,一边又有些无奈,没办法,一国之君没了,作为子民肯定要表示痛苦难过才行。好在自家是平民百姓,只需要服二十七日的丧。
当晚结束了褚夫子1v1精英小班教学的苏若潇带来了从上京传来的二手线报:上京大乱!
至于为什么是二手,那肯定是因为消息是从褚墨那里得来的,一手给了小学堂的褚夫子和几位老先生。
“信是褚家二哥和林大夫差人带来的。林大夫说,先皇四月十一那天下朝后突然昏厥,御医束手无策,太后便下懿旨招了林大夫的师父景瑜神医进宫诊治。谁知才进了宫,在去太后凤仪宫的路上连同那引路的小内侍一起被禁军威虎卫扣下了。直在凤仪宫的偏殿待了三日才被放了出来。出来时才发现扣押他的威虎卫全都没了。皇城内戒备森严,他差点就被路上巡视的青龙卫官兵给杀了,幸亏遇见了一位青龙卫的将领,他曾救过那将领的祖父,那人认出了他,差人把他送去了林家。”
“林大夫说上京城内那几日血流成河,他也是事后着人去褚家打听才知道是四皇子听说先皇昏迷不醒,连着六皇子一起逼宫造反。”苏若潇说的口干舌燥不由得停下来喝了一口水。
苏若清听的迷糊,开口问道:“这就逼宫成了?其他皇子呢?除了四皇子和六皇子其他皇子都没动作?”这逼宫造反,杀父弑君的皇帝……恕她多想,这种人即便称帝怕也是个暴君,毕竟先皇虽然平庸了些,却并不是个昏君,褚棋不就说过,先皇他最多是守着他爹给他的江山安稳度日罢了。
苏若淳倒是了解一些,褚夫子曾经给他和方玉珩进行了一番小科普:四皇子六皇子本就是惠妃所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合伙逼宫是为了推四皇子上位的,威虎卫不就是六皇子所统领的。至于其他皇子么,大皇子早逝,二皇子和九皇子生母地位太低,死后不过追封了三品的昭仪罢了,他们兄弟两个一向只求安稳度日的,不会有所动作,躲都来不及。
正想着,就听苏若潇说道:“原本四皇子逼宫就是因为先皇昏迷,没有诏书让位他只能让人伪造,谁知御玺都还没来得及翻,三皇子就带着青龙卫把整座皇宫给包了,整整杀了一天一夜,京郊大营的人才跟着五皇子来支援。那四皇子也有些算计,逼宫前就设计让先皇把五皇子调出了上京,京郊大营少了统领不敢有所动作,只能让三四两位皇子在皇城里关上门厮杀。谁知第三日那五皇子突然折回来,带着京郊大营的虎符,直接领着五万人杀进了皇宫。”
嚯!这一波反杀苏若清愿意给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