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是激烈而急促地,一如他焦躁的心情,恨不得将沈桐整个吞吃入腹,然而刻在骨子里的爱惜,令他落在沈桐唇上的吻无比温柔。沈桐再三挣扎不过,索性放任自己。任由自己沉沦在傅临烨的吻中,让对方的唇舌在自己的口腔中肆意,凭本能去追逐那让他迷醉的感觉。直到彼此都感觉无法呼吸,某处起了反应,傅临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沈桐。沉着欲念的深邃黑眸停在沈桐双唇上,那里刚刚经历过一番“惨痛”地□□,闪动着勾人心魄的水色,红润糜艳。傅临烨忍不住俯下身,又亲了一口。“若不是你有伤在身,我非得把你……”傅临烨声音暗哑,满是忍耐,最后几个字眼轻近乎听不见,但沈桐还是敏锐地听见他说了什么。沈桐累得气喘吁吁,偏还嘴硬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你自己不行还找什么借口……”“呵……”傅临烨轻柔一笑,黑眸里映着屋内跳动的火光,灿如星火。沈桐眉心猛地一跳。“虽然不能……”傅临烨在沈桐耳边轻声低语,手上动作不停,“但我还能有别的法子让你舒服……”“喂!你!等等——唔……”沈桐小兽般受到惊吓,再度被傅临烨的吻封住所有动作,与他共赴一场人间极乐。作者有话说:小沈(气鼓鼓):诡计多端的男人!小傅(微笑):计划通√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汀枫卍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完结章余生宠爱阳光和煦,柔和的光线自天穹洒向大地,四下里却是一片死寂,宫墙角落檐后,几枝探出墙外的梧桐树枝,张扬舞抓地伸向天空。傅临烨步履平缓,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不疾不徐地穿过了院子,走到一面乌木做成的漆黑色门扉跟前。“属下参见圣上,您来了。”守在门口的大汉俯身弓腰,恭敬地朝傅临烨行礼。半个月前傅临烨就登上皇位,成为了北陵朝的第四位皇帝,接受万万人的朝拜,荣享一声声千秋万代。继位之后的过程与前世经历过的一般无二,再经历一次,傅临烨颇觉无聊,今日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见见他敬爱的兄长最后一面。“嗯,把门打开吧。”傅临烨冷淡地应了声,吩咐大汉打开大门。大汉一手握住门环,手臂用力肌肉绷紧用力地一推,沉重大门在他手底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暖流裹挟着铁锈腥臭味儿扑面而来,味道刺鼻。傅临烨面不改色,在大汉把门彻底推开之后,一脚踏入门内。屋内光线昏暗,入目所及之处,墙面上挂着许多造型不一的器具,以及大大小小的镣铐,上面留有疑似血迹的痕迹。墙壁四角挂着火灯,摇摇曳曳,昏暗不明的光线给房里增添了一抹肃杀阴冷之气。房间正中间是个一米多深的巨大坑洞,边缘不平,挖痕粗糙,泥面看起来还很新,显然是刚挖出来不久的坑洞。旁边还有另一名穿着粗布短衣的大汉,正满头是汗地往土坑里倒热碳,熊熊炭火燃烧起的热浪,仿佛将大汉的面容都烤得融化了似得。这里是一间刑房。见傅临烨进来,冲他微微抬手,正在倒碳的大汉顿时反应过来,微微垂首,恭敬地退出屋内。此时屋子里除了傅临烨,就只剩一个人了——最里面的高大木架上,一身囚衣傅容煜双手被绑在了上面。他低垂着脑袋,头发凌乱,囚衣上血迹斑斑,生死不知。傅临烨对他的惨样视若无睹,闲聊似得开口道:“二哥,孤来看你了。”不知是一声“二哥”,还是自称的“孤”字,令囚架上的傅容煜动弹两下,随即慢慢地抬起头,用他那张遍布污渍的脸,双目猩红,狰狞仇恨的对上傅临烨的视线。“嗬……嗬……”宛如拉风箱地呼吸声响起,傅容煜胸膛剧烈起伏,说话声粗粝干哑,“傅临烨……你怎么敢这样、这样对本皇……当初我就该……就该杀了你……”“呵呵……”傅临烨莞尔轻笑,“是啊,当初你就该杀了我,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当初不是二哥执意将我保了下来,二哥今日怎会沦落如此地步呢?”闻言,傅容煜眼里的恨意愈发明显。傅成当年会以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一则谣言,而这个谣言,正是傅容煜放出来的。彼时傅容煜才五岁,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更可恨的是,本该随母妃一起了却生命的傅临烨被傅容煜极力保了下来,等到他一出生就被扔到冷宫自生自灭。傅容煜想让他尝一尝这人间疾苦。于是在傅临烨生活于冷宫中的漫长岁月里,傅容煜可给他找了不少的麻烦,剩饭、毒打、辱骂……成了傅临烨生活中的家常便饭。从傅临烨一出生,便与傅容煜结了仇,他们二人注定不死不休。“不过二哥你放心,孤看在你曾经保过孤的面子上,会给你一个不那么痛的死法。”傅临烨勾唇浅笑。但傅容煜却是惊恐的睁大双眼,在他听来,不那么痛的死法恐怕更加残酷,无异于“生不如死”四个字。“不!你不能——”傅容煜下意识抗拒,但眼下他阶下囚的身份,令他明白自己再怎么反抗也徒劳而功。恐惧使傅容煜失去冷静与理智,他开始面目狰狞地开始破口大骂,像是阴沟里的臭老鼠,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傅临烨好整以暇听着,不为所动,直至他听见傅容煜骂到,“……你这卑劣的杂种!要是再给本皇一次机会,本皇定然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要你日日遭受……”傅容煜还在骂骂咧咧,但傅临烨如同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低沉愉悦的男声在这件刑房里响起,经久不散,竟是盖过了傅容煜的辱骂声。“……你,你笑什么?”傅容煜惊疑不定,才想这人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折磨他的法子,才笑得这么大声。“我笑什么?我笑你可怜,我笑你一无所知。”傅临烨居高临下,眼神有一种漠然的怜悯。傅临烨:“不管重来几次,你永远都赢不了我,而且,你又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已经重头来过了?”“你……什么意思?”傅容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傅临烨向前一跨,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快速地说了一段话。傅临烨话才说到一半,傅容煜就已然崩溃,疯子般疯疯癫癫,死活不愿相信傅临烨所说的一字一句,嘴里不停地重复,“这不可能……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傅临烨看了他一眼,无趣感涌上心头,他说,“二哥,你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不论多少次,胜者只会是我。”言尽,傅临烨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不再管身后人如何装疯卖傻。临走之前,他还吩咐了守着刑房的两个大汉,“我二哥向来善于长袖善舞,你们二人,一定要满足我二哥,让他好好跳个够。”傅临烨的视线轻轻扫过刑房里烈烈燃烧的炭火。两名大汉迅速心领神会,“谨遵圣上吩咐,我们一定让他赤脚跳个痛快。”“呵,很好。”傅临烨浅笑着,如同来时一般,乘着温暖和煦的灿阳,不紧不慢地走出院子。走出刑房后没多远,如同鬼魅般隐于暗处的夜阑忽然出现在傅临烨身侧,神色自然,恍若从没消失过。夜阑神情恭敬,一板一眼地向傅临烨汇报,“圣上,小公子他人已经到玉楼里候着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心情不好?”傅临烨微讶,旋即加快步伐,询问夜阑,“发生什么事了?”“据属下所探,小公子今早更衣时,无意间看到了自己背后留下的疤痕。”夜阑面无表情提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