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笑脸在他眼前浮现,路杉在心里扼腕:花妈妈,我真是付出颇多啊,有良心就给我加工资!
路杉就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干着。谁料好几杯下去了,颜儒依旧面不改色!反观他路杉,已经是双颊酡红,头晕目眩了。
这是哪里,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路杉暗道不好,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站起身来,对颜儒礼貌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接着歪歪扭扭,像只抽风的猫一样离开了包厢。
这一去就是十几分钟。颜儒的内心也是很无语的。
他这个身份的男人,身边自然少不了莺莺燕燕,路杉女装是好看,但他见过的好看的也不少。再说了,他颜儒喜欢男人!
哪怕这个“鹿酒儿”美得像天仙,他也绝不可能与之春宵一度。为此,颜儒压根就没有分出心思来给这个女人。
但谁料路杉真就跟个牛皮糖一样,黏上还不放了。但你要说她讨厌吧,她也的确没有使什么阴谋诡计,哪怕劝酒,也过分豪迈了,使的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颜儒看在眼里,知道这人是个没有心眼的,只觉得有些好笑。见人去了这么久,也隐隐有些担心起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怎么说,也是因为跟他喝酒喝成这样的……
颜儒面冷,却不是个硬心肠。思索片刻,还是也起了身,朝洗手间方向去了。
他站在女厕门口又等了十来分钟。期间姑娘们来来往往去了几轮,也不见路杉的影子,终于忍不住了,拦住一位女客,彬彬有礼道:“您好,小姐,我的朋友进去快半个小时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她穿着身旗袍,酒红色头发,您能帮个忙,进去看看吗?”
那客人刚从洗手间出来,闻言道:“里头拢共就三个隔间,除了我,里头没有别人呀?”
颜儒皱起眉头:“您确定隔间里也没有人吗?”
女客肯定道:“没有,门都是敞着的。”
这下颜儒也有些无语了:这鹿酒儿到底上哪去了?
难道,进了男厕?
这可不是件小事。颜儒也紧张了起来,道了谢便几步冲进了男厕,外面没有人,他就开始一个一个推隔间,直推到最后一个,门锁了。
颜儒敲了敲门,小声道:“鹿酒儿?”
里头没有声音。颜儒不禁急躁,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答应。若是旁的人在里头蹲着,一定早就给出回应了。里头的应当就是鹿酒儿,但她为什么不回话?
这是彻底醉死了?
颜儒也顾不上太多了,干脆后退两步,运起力气,干脆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鹿酒儿果然在里面,倚着马桶,两条白嫩嫩的腿就这么叉着。颜儒感到一阵尴尬,又实在不好坐视不管,遂蹲了下来,轻轻的拍了拍眼前人的脸,低声道:“鹿酒儿?”
路杉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眼皮微微掀开一条缝,就看到颜儒那张放大的俊脸。登时他便干呕一声,怒道:“你这个臭屁男,怎么阴魂不散!”遂摘下自己的假发,不管不顾,直接朝颜儒砸去,“老子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假发摘下来,露出路杉原本的、修得极短的发茬儿。再加上路杉已经醉了,根本没用伪声,颜儒:“……”
颜儒面无表情,把糊在自己脸上的假发抠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醉醺醺迷糊糊的路杉。
很好。
颜儒眉眼低沉,眸子里闪过四分嘲讽三分兴味三分执着: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危险动物
路杉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五百米宽的大床上,四周恭恭敬敬站满了伺候的佣人……(划掉)
实际上他只是在一张普通的床上普通的醒来了。环顾四周,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单,除却床、桌椅与柜子,一丝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整个房间都是黑白色调,看起来很冷淡。
路·福尔摩斯想都不要想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在颜儒的房间里!
除了他,谁生活的地方会这样一点人气都没有啊?简直还不如展示用的样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