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声惨叫响彻郭家小院,睡梦中的人都被惊醒。
房内,郭言学捂着屁股瞪着沈暮秋,眼中还有未消散的睡意:“沈暮秋,你这个毒妇,你究竟要干什么?”
沈暮秋拔出带血的簪子,慢悠悠在郭言学不忿的脸上擦拭:“簪子戳进身体的滋味好受吗?”
郭言学不做声,但是表情已经说明答案。
沈暮秋笑着收起簪子:“放心吧,这是最后一下了,以后我再不会冷不丁往你身上戳洞了。”
郭言学还来不及高兴,又听她继续道:“我的耐心有限,不愿意跟你这么耗下去了。
既然戳洞没有用,我决定换个办法,看能不能让你开口说出我儿子的下落。
比如说,在你身上卸几个东西下来。
伤口要不了几天就能长好,我倒要看看被割下来的东西能不能长回去。”
几乎是话刚落音,沈暮秋就从腰后抽出匕首来。
匕首出鞘,寒光从郭言学的眼睛晃过,吓得他打了个寒噤。
接着冰凉的匕首就落在他的耳朵,比划两下后又划到鼻子,下巴,脖子,接着从脖子划到右手的手指。
与此同时,沈暮秋那仿佛来自地狱的恐怖嗓音响起:“你说,这头一回,我先卸点儿什么东西?
要不砍掉两根手指吧。
我记得你惯用右手,吃饭写字都靠它,砍掉两根手指,你是不是就成半残废了?”
郭言学一时竟分不清沈暮秋这话到底是恐吓还是来真的。
他觉得沈暮秋应该不会真的砍了他的手指,毕竟她的目的只是离开郭家。
可是沈暮秋的眼神实在太疯狂,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凭本能在做事。
他吓得心慌意乱,硬着头皮开口道:“暮秋,我、是真、真不知道咱们的儿子在哪里,我真的,真的以为他出生就夭折了。
你、你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伤、伤了我,你也没有好下场的。”
沈暮秋厉声呵道:“我被你们郭家骗得这么惨,连我儿子的生死都不知道,我要什么好下场?
我只想带着你们全家一起下地狱!
而你,郭言学,你是第一个。”
郭言学还想开口,突然感觉下体一凉,原来是沈暮秋说话的时候用匕首把他的亵裤划破。
而那冰凉的铁器,此时正贴着他的大腿。
沈暮秋笑得灿烂,她弯下腰温柔道:“我觉得砍断你的手指实在太便宜你,要不把你身下二两肉给割了吧。
季芸娘带着郭允文跟了县丞大人,我可是听说,那孩子的身份有些问题,张大人准备让那孩子改姓张,据说还要写入族谱。
等你身下那孽根割掉,我生的儿子就是你唯一的儿子。
如果我再把郭言礼废了,我的儿子就是郭家唯一的血脉。
你肯定会想办法把他找回来吧?
你应该不会看着郭家断子绝孙的,对吧?
郭言学,别骗我,我知道孩子肯定没死。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说出孩子的下落,要么你来当太监。
我数三个数,三声之后我还不知道孩子的下落,我的手下绝不留情。”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暮秋站起身时,手突然一抖,匕首在郭言学的大腿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顿时汨汨涌出。
但沈暮秋恍若未觉,开始数数:“一……”
腿间的剧痛击溃了郭言学的心理防线。
眼见沾血的匕首高高举起,他的瞳孔放大,根本不等沈暮秋继续往下数,立刻紧张高呼:“别,不要,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