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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页(第1页)

周家现在内忧外患、密而不发,托晋灵微的福,宋景宁隐约知道一些,总归闲来无事,便当成八卦讲给晏司臣听——周知之被确诊出重度抑郁和精神分裂,伴有轻微的自毁倾向,周潜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将周知之送到疗养院,周麒夫妇不敢和周潜江作对,反倒是向来最听话的周吟坚决不同意,可谁又会听她的?周潜江的勤务兵上医院企图把人带走的时候周吟恰好不在,彼时晋灵微刚出院,第一次来探望周知之,就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医院人多眼杂,勤务兵不敢硬碰硬,无可奈何地回去复命了。

经此一遭,周吟才意识到老爷子来真的,后知后觉地想起给周野迟打电话。后面的事不必宋景宁言说,霍止和晏司臣比她还清楚。周野迟连夜飞回汜江,裹着半边臂膀的石膏险些被周潜江的龙头拐打碎。周吟何曾见过祖孙这般架势,再这么下去不是小的把老的气死,就是老的把小的打死。她在周家没有话语权,遂把主意打到莫云烨头上,寄希望于莫云烨能劝动周野迟走怀柔政策,莫云烨却冷漠地表示就算周野迟被打死也和他没关系。

盛楚和霍渊时姗姗来迟时,霍止刚好讲到莫云烨是如何拐弯抹角同他打听周野迟的伤情,盛楚听了几句,随口道:“周家激流勇退,想来是周野迟仕途中断的缘故。”霍渊时闻言侧首瞧他,眼底隐隐有笑意,盛楚回望过来,只觉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

这段时间霍渊时经常在盛楚家里留宿,对盛楚身上添了多少新伤可谓是一清二楚,却不曾过问半个字。盛楚本就无心解释,见他识相,自己又浑身破绽,索性破罐子破摔,某次霍渊时照常为他换药,冷不丁地听盛楚说道:“我差点回不来了。”他一意孤行去灭口,现在说得轻松,实际上吃了很大的苦头。霍渊时的视线从他青紫交加的肩窝扫到腰腹,左肋下被尖锐瓷片捅出来的血洞还未结疤,霍渊时一层一层地缠着纱布,头也不抬,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下次记得提前告诉我。”盛楚没想到他是这样四两拔千斤的反应,怔愣半天,并没有答应,只是从那以后接打电话再也没避讳过霍渊时了。

众人从周家近况引申到省里局势,无外乎打起来容易收手难,如今双方渐呈力竭之势,就看谁先低这个头。闹剧终有落幕时,好在晏司臣这枚小小的引子已经被摘得干干净净,无论外面几多风雨,总归是与他们不相干了。

元旦夜就这么被大家悠闲地消磨过去,似乎都很享受久违的安宁时光。零点将至,无数烟花在平城上空绚烂绽放,霍止送客归来,发现晏司臣正站在窗前仰头赏景,霍止于是走过去,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希望明年是个安稳年。”晏司臣说。

霍止的下巴垫在他肩窝,听他语气虔诚活像进庙拜佛烧香许愿,不由得低眉笑了,“放心吧。”他偏头亲吻晏司臣上扬的唇角,喃喃道:“有我在你身边,以后年年皆是安稳年。”

作者有话说:

单章不能超过1w3但是完结章写了2w所以分开发了

全文完(下)

过了元旦没两天,晏司臣的转院手续就批下来了,晏司臣本来很高兴,结果医生说他就算回去还得接着住院观察,晏司臣这颗归家的心顿时不那么迫切了。

隔天下午抵达汜江市附属医院,没想到还是熟悉的a636病房,晏司臣颇为感慨。霍止关窗时垂目瞥了一眼,见长椅街灯俱在,没想太多便脱口而出:“当年我就是站在那个地方看见你的。”晏司臣依言俯望下去,半晌才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只看着不上来?”霍止见状不对,赶紧凑过去连搂带抱地将人哄走了,“那时年轻不懂事,自以为是为你好。我要早知道你对我爱得死去活来,何至于孤零零在新泽西蹉跎那么久。”晏司臣抬手去推他的脸,嫌弃道:“谁爱得死去活来了?”霍止左躲右闪不肯放手,一叠声说是我,到底纠缠着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敲门才罢休。

来者是纪检调查组的高组长,蒋东林曾借霍行鸾之手给他递过涉案证据,霍止从中斡旋交接,因而对此人有些印象。高汉青无功受禄,对霍止客气一笑:“小晏警官在吗?”他和霍行鸾有交情,霍止不好拂了霍行鸾的面子,于是颔首道:“进来吧。”

高汉青踏进病房的那一刻简直激动得容光焕发,天知道他有多少话要问晏司臣,没有晏司臣的佐证,他至今连工作报告都没法写,他是日日夜夜翘首以盼,可算把这位祖宗盼回来了。高汉青之所以不去平城找晏司臣,忙得人仰马翻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插不进去手——思及范玉楼那个蠢货,高汉青不屑地扯了扯唇角,暗道他的好日子估计就快到头了。别说晏司臣背后不乏高人作保,但凭蒋东林拱手送他大礼,唯一要求就是让他徒弟先安心养病,高汉青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他一面漫无边际地想着,一面观察晏司臣的气色,霍止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教晏司臣捂在手里,另一杯推给高汉青,而后捏了捏晏司臣的耳垂,低声道:“我回家拿几套换洗的衣服。”高汉青权当自己耳聋目盲,非常自觉地移开视线。

霍止仔细叮嘱一番,和高汉青打完招呼就走了,晏司臣不太好意思似的,“让您见笑了。”高汉青连连摆手,说哪里哪里,见他似乎心情不错,趁热打铁道:“那……咱们开始吧?”

晏司臣沉冤得雪的卧底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但由于他策划的完全是一场突发行动,且涉案人员极其复杂,所以至今无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高汉青早在谭宗岐那里吃了个闭门羹,蒋东林也跟他打马虎眼,才不得已留到最后向晏司臣求证。晏司臣心知前两位各自有各自的顾虑,因而言简意赅地将自己在山上的经历告诉了高汉青,省去军方和谢家参与的部分,除了在织淮市局坦明“身份”的容遥,对霍止等人更是索性不提。哪怕高汉青早有思想准备,在听到晏司臣神色如常地形容他因为血浆飞溅不慎迷住眼睛险些被人抹了脖子的时候,高汉青还是打了个寒颤,对这个说两句就得歇一会儿的男人肃然起敬。

高汉青道:“还有一个问题,董成辉坚持认为你是自愿和ichael走的,在那之前你并没有和他透露过卧底的想法,以至于混淆了他的抓捕方向及布控思路,这是真的吗?”

晏司臣一怔,并没有否认:“确实是这样。”高汉青拧起眉头,又听晏司臣道:“我早就猜到ichael会来找我,没有提前告诉董成辉,是因为我很信任他。”晏司臣的语速放得很慢,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高组长,我和ichael宿怨颇深,想必您早就调查过了。”高汉青先是以眼神示意下属不要记录接下来的谈话内容,随即坦然道:“职责所在,小晏警官见谅。”晏司臣表示完全理解,“我因伤退役,经由董成辉向老师建议,整组调至市局任职,个中缘由,董成辉比您清楚得多。”高汉青一下子便听懂他言外之意,果不其然,晏司臣接着说道:“董成辉明知道我视ichael如仇雠,却在我失踪后怀疑我反水,就算查监控看到我是自愿上了ichael的车,也该意识到我是要同警方里应外合才对。更何况,警察办案意外频发,事急从权很正常。”他说话间伸手去拿水杯,病服袖口宽松,高汉青眼尖,看到他手腕上方的细长伤疤,结合光华医院出具的验伤报告以及纪检得到的芯片,很快反应过来。

这种皮下植入的定位芯片是国安特有的高精尖技术,连公安系统都没有,却被汤凤年用在自己人身上。

暮色将至,高汉青言犹未尽,霍止回来了。

他拎着保温饭盒,进门先喊晏小五,转身瞧见高汉青,故作惊讶地挑眉:“高组长还没走?”明显是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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