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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页(第1页)

宋景宁:“……”好家伙,竟被郦父诓了一手,宋景宁反应过来,神情难免有些怏怏的,郦父以为她是怕被蒋东林知道,又缓缓地说:“若非你伯母想看小五最后一眼,我并不会破了你们的规矩。我不问别的,只要你一句准话,小五这趟差,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宋景宁没了胃口,如今他们连晏司臣在哪儿都摸不着,能不能平安回来更是未可知,哪儿有底气说什么准话。转念想起郦母现在过一天少一天的状况,全然是为了晏司臣才吊住这么一口气,又教她如何敢如实奉告。要是有一个确切的日期,没准还能给郦母一个念想。宋景宁垂着眼,避开郦父关切的视线,她鼓起勇气,一字一顿、镇定无比地说:“怎么着也得等到下个月,许是入了冬……就差不多了。”

蒋东林和霍止约在盛世楼下的咖啡厅见面,他从机场过来,却比霍止到得早。蒋东林点了两杯蓝山和一份双拼慕斯——给自己垫胃的,他从上飞机就开始补眠,也没要飞机餐,至于嗜甜如命的霍止,蒋东林才不管他。

霍止到的时候,咖啡才端上来不久,霍止在蒋东林对面坐下,看着蒋东林面前精致的水晶小碟,不由挑眉:“我怎么没有?”蒋东林瞧他这一身打扮,不答反问地笑道:“做贼去了?”霍止没理他,抬手招来服务生,也要了一份慕斯三角,蒋东林放下咖啡杯,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他的就不必记在盛老板账上了,待会儿出去另结吧。”服务生正待要走,闻言又有些迟疑,这二位瞧着虽像父子,说起话来却夹枪带棍的,霍止不欲在外人面前跌了蒋东林的面子,只得摆了摆手,敷衍道:“就按他说的。”蒋东林但笑不语。

服务生离开后,霍止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蒋东林,见他两鬓生白,形容亦有些消瘦,便知他这些天不比他们忙得少。霍止挑了两块方糖放进咖啡里,漫不经心地搅散了,“就你自己回来了?”言下之意,自然是担心容遥,还有他二哥惦记在心尖子上的盛楚。蒋东林应道:“我回来找景宁商量点事。”霍止便皱起眉来:“前头还有润颐和灵微顶着,再不济还有我,你偏要找景宁做什么?她胆子那样小。”蒋东林嘶了一声,对霍止信不过他的态度十分不满,“你说得好像我要送她上前线似的。景宁什么样儿,我不比你清楚?除了教她和小五扮过一回夫妻,你见我哪次舍得派她出去露脸了?”

当年蒋东林特批宋景宁进悍狼,就是为了给17组安排一个靠谱的后防,宋景宁在计算机方面天资甚高,国内能与她比肩的网络安全专家并不多,然则宋景宁从小娇生惯养,底子太薄,特训的时候受了不少苦,哪怕廉润颐同志私底下给她喂了数不清的小灶,宋景宁的各项体能测试也是勉强及格,一路飘红垫底过来的。人无完人,宋景宁自诩计算机天才,身手却比不过廉润颐他们几个,甚至较之悍狼内部的女同事也稍显逊色。蒋东林对宋景宁早有评价:“灵活有余,蛮力不足。”因而17组出任务向来分工明确,见血的活儿通常是男人来做,宋景宁坐阵在大后方,只负责运筹帷幄就够了。

霍止面无表情地端起咖啡杯,“你最好是。”

蒋东林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起身走人,服务生适时送来甜点,霍止心情转好,便勉为其难地给了蒋东林一个台阶,“景宁这时候怕是还没从医院走,方才我与她打了个照面,你若是叫她来,我须得先走一步。”蒋东林嘲讽道:“谁教你偏要偷偷摸摸地去,临走又被人瞧见。”霍止也不恼,只气定神闲地说:“我没脸去探望二老。”他虽是这样说,低垂的眼睑却遮去眼底悄然划过的苦涩,他对郦母的感情太过复杂,说不清也道不明,蒋东林知他素有心结,不然何至于从回国后就掏心掏肺地惦记着,却是一面都不曾见。蒋东林有心开解霍止两句,欲言又止了半晌,终究还是化作一声叹息,谈起正事来:“我和小容在渚宁,原是没打算回来。”

只是没想到事态复杂过了头,凭容遥的三脚猫功夫搞不定,才不得不请宋景宁出手。

作者有话说:

好像快了

汤凤年近期不曾离渚,想来是有要事需他做主。晏司臣失踪,虽说是ichael所为确凿无疑,然则迄今为止重要线索半分都无,令蒋东林很难不怀疑到汤凤年头上。从他进国安起,汤凤年便是他上级,蒋东林对汤凤年睚眦必报的性格再了解不过。霍止几次三番挡他升路,留之后患无穷,蒋东林看在眼里,对此早有应策。他正值壮年,手中既有汤凤年的把柄,倘若汤凤年再这么步步高升下去,他便永无出头之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无论是为了晏司臣和霍止,还是为了他自己的仕途……蒋东林闭了闭眼,徐徐地吁出一口气来,“我怀疑,ichael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带走小五,是汤凤年在暗中相助的缘故。”

“汤凤年这个人呐,惜命如金。”蒋东林摇了摇头,神情中透着淡薄的鄙夷,“这么多年了,他无论走到哪儿,身边都会带着负责保护他人身安全的下属。”

“这个下属,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蒋东林喝掉最后一口咖啡,意味深长地说:“但是这次小容去局里,却没有见到他。”

霍止心神俱震,蒋东林的话彷如晨钟暮鼓般震散了阻碍在他眼前的层层云雾,曾令他百思莫解的疑团终于有了确切的答案。霍止近乎急切地打断了蒋东林,问:“你这个学生,可是织淮人?”

蒋东林正待告诉他更重要的发现,被他这么一打岔,还没来得及发火,忽然又怔住了。他不知道霍止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只是听廉润颐的报备,除了郑孝文投案,警方这边并没什么实质性进展。蒋东林看着霍止,沉吟片刻后颔首应道:“确实是织淮人。”

霍止将咖啡杯重重一撂,瓷器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霎时引来些许侧目。蒋东林瞪了霍止一眼,尽管有珠帘在侧,霍止还是以手扶额,挡住了外面的视线。良久后,蒋东林才低声轻斥道:“有话好好说,你急什么。”

“他就是当日与ichael一同出现的黑衣。”再没有比这更加笃定的语气,霍止看向蒋东林,眼尾眉梢俱都攀附着料峭的寒霜,周身杀意渐显,“我早就说过……我本意并非要与他为敌。在国安那两年,我自认没有辜负郦蕤舟的名声,也没有给他招来祸事。”霍止面沉如水,几欲恨得咬牙切齿,“是非曲直既说不清,想要了断,也该找我才对——与小五何干?!”

蒋东林闻言一惊,顾不上霍止情绪如何,先疾声问道:“你确定?”

“郑孝文的小弟招了供,说那人惯用短刀,还会织淮方言。”这年头杀人越货的有枪谁还愿意用刀,霍止虽是盛怒之下,但也没有全部说实话,藏匿证据、私会嫌犯,来日若生事端,他自有办法撇清晋灵微的干系,却再不能牵连到第三人了。蒋东林面色沉重,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这便是了。”

因悍狼是直隶于国安总局的特别行动处,在等级上和第九分局平起平坐,容遥去渚宁就是奉蒋东林之命,以云端数据更新为由在九局交接了两日。他本想找到蒋东林那大弟子旁敲侧击地打听汤凤年的动向,岂料别说动向如何,连大弟子也没影儿了。容遥在九局待不长久,须得争分夺秒,于是当机立断转向机动科准备私查调令文件,竟因权限过低被系统自动拒进,容遥虽然领着市公安局的差,但本质上还是悍狼的人,在国安的等级权限不亚于组长。然则蒋东林那学生是汤凤年身边人,职衔比容遥足足高出两阶,容遥不信邪,又用事先准备好的蒋东林指纹再次找了一遍,在屏幕上跳出同样的红色提示框的同时,外面的脚步声也愈传愈近。他心思活泛,左不过是消踪匿迹的片刻功夫,脑子里转了不知多少个弯,排除所有不合理的可能性,最后不得不确定——汤凤年是真的把这个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帮自己挡刀的替死鬼下属丢出去闷声干大事了,保密级别至少是机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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