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gay,不配提小姑娘。”
把人按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盛彦尧沾沾自喜,弯了弯腰,唇边挂着一抹坏笑:“你不也是gay,不能歧视自己,懂吗。”
人老实了,盛彦尧一脚油门从停车场出去,邢霄家住在哪儿他很清楚,车里的音乐全停下来,安静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频率都听得很清楚。
盛彦尧把人送回去后,邢霄往前走,好半天他也没走,小区并不寒酸,阁楼安静美好,从外面看甚至觉得温馨,只是这么一栋温馨的楼,邢霄那不为人知的过往被挡得干干净净。
吹了冷风,盛彦尧吸吸鼻子,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变成一个很小的点后,这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
没有先回家,很自然地往丁节恒那儿去。
丁节恒一个人住,平时家里也不会带小情人回来,盛彦尧估摸着时间还早,那家伙没在,很自然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是这么不凑巧,屋里有人。
听到门锁开的声音,刚洗完澡的丁节恒裹着浴巾站在客厅里看,知道他家门锁密码,能扫脸进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刚吵完架把他拉黑了,另外一个是盛彦尧。
确定来的人是谁,他淡定地看过去。
四目相对,盛彦尧自然而然地坐到沙发上:“我还以为你没在家。”
“我没在家你也不该私闯民宅啊。”
“怎么能叫私闯民宅呢。”把桌上的水灌进干涩得快冒烟的嗓子里,盛彦尧扬头,靠着沙发答着手臂开口问,“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
“呦呵。”来劲了,丁节恒坐旁边看向他,“你也会喜欢人?”
“废话,我是gay,不是没有感情。”他扭头,看向另外一位gay,“你教教我,怎么追人,不能太急,容易吓着他,被他讨厌,也不能……”
“打住。”丁节恒打断他的话,“我没追过。”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看中了,调查看看干不干净,然后扔张卡,问一句约不约,玩腻了就换,大家好聚好散,压根不会有付出真心难受的苦恼。
盛彦尧看他不靠谱的样儿,知道是白问了,去浴室洗澡前不忘埋汰道:“你早晚有人治得住你。”
“拉倒吧,就算能治,也是个还没出生的。”
跟丁节恒不分彼此,双方的家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盛彦尧的洗漱用品甚至都还放在丁节恒家里。
洗完澡后,一起看了场球赛,下注球队,盛彦尧运气不好,输了五万,丁节恒得意地揉揉鼻子:“我这多少有点欺负人了。”
衰神上身,盛彦尧起立,嘟囔着:“不看了。”几次看走眼后,他闷进了客卧,掀开被子躺进去,拿手机给邢霄发了句晚安,又觉得不太合适,几秒钟后,不确定对方看到没有,他给撤回了。
邢霄确实没有看到那个晚安,也不会追根问底,他们默契地保持着这份不打扰。
一大早,盛彦尧草草洗漱好,隔壁丁节恒半夜又跑出去玩,天亮了才回来,正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动静再大他都听不见。
煮杯咖啡的间隙,有人扫脸进来了。
门刚开,探进来一张单纯善良的脸,清澈的长相,漂亮得不太现实,跟邢霄一样,盛彦尧刚感慨一句这世道好看的人真多时,对方已经皱着眉,把一大盒东西全砸地上了。
礼盒里掉出来一堆奢侈品,手机项链戒指手镯,散的散,碎的碎,男人看向盛彦尧:“真恶心。”
“哎哎哎……”盛彦尧拦住人,“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男人要往外走,“我回去就告诉别人,丁节恒在背后偷偷做0。”
“……”给盛彦尧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