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秋喜欢吃辣,一天不吃辣椒心里就不舒服,医生怕他辣椒吃多了喉咙会痛,所以建议吃清淡一点,但是他说的清淡只是避免辣椒,小程却理解成了不放油盐。
那一周是叶秋度过的艰难的一周,人都快要吃吐了,偏偏小程那单纯的傻子还看不出来,每天准时准点送粥过来。
小程那个时候才刚毕业,第一次工作,面试碰壁了好几次才找到这么一份薪资待遇不错的活儿,叶秋那时跟他还不熟,有些话不好直说,更何况小程人憨是憨了点,但也是真心实意对他好,至少医嘱这块儿,没人像他这样遵守的这么严实,说清淡硬是一点油水都不放。
叶秋痛苦的喝了一个星期的白粥,自那以后,每次他一看到白粥,就会忍不住的反胃。
好在这一方面时沐屿比小程机灵的多,同样是粥,他就能搞出有滋有味的来。
粥还冒着腾腾热气,上面漂浮的几颗葱花看得人垂涎欲滴。
叶秋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大勺着急的放进嘴里。
着急的后果就是他滚烫的粥烫的直哈气,嘴里的米粥咽又咽不下去,吐又没地方吐。
关键时刻,时沐屿伸出一只手放到叶秋嘴边:“吐出来。”
叶秋也不管吐他手上好不好意思,舌头被热粥烫的生疼,他没多想,一股脑的全部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叶秋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离谱的事情。
时沐屿丝毫不嫌弃手上的东西时从叶秋嘴里吐出来的,他将手上黏着唾液恶心的米粥倒进身边的垃圾桶,然后随手扯出几张卫生纸巾,随便擦了几下。
“你要不去洗洗。”叶气不好意思的开口提醒。
时沐屿低声“嗯”了一下,但并没有去,反而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叶秋的脸颊,微微用力迫使张开嘴。
叶秋粉嫩舌尖烫的有点点红,附带着晶莹剔透的唾液,格外诱人,时沐屿仔细看了看,确定口腔里脆弱的皮肤没有被烫起水泡时才放下心。
他给叶秋倒了杯温水:“还好,除了舌头红了没什么大问题,先喝点水缓缓。”
叶秋手上还拿着碗,不好再拿水杯,只好就着时沐屿的手喝了一大口。
发烫的舌头被温水一浸泡,叶气感觉舒服了很多。
等了一会儿,等到舌头彻底不疼了,叶秋才又开始吃饭。
这一次,他吃的格外小心,一勺粥被吹了好几遍才敢放进嘴里,小小的一碗粥,硬是被他花了近二十分钟才吃完。
整个过程中,时沐屿就一直静静的在床边坐着看着叶秋,不说话,也不催他。
吃完饭后,时沐屿贴心的收走餐具,他去卫生间洗干净了手,重新回到卧室,一本正经的坐在床旁边,淡淡开口道:“叶秋,我们谈谈。”
谈,终于要谈了。
叶秋正襟危坐的靠在床头,一脸的认真严肃,比他平时试戏还要紧张。
时沐屿:“经过昨晚的事情,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可是你却突然告诉我我们的关系并没有任何变化,叶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叶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他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容易纠结的人,面对这种谈恋爱的人生大事就更加纠结了。
他不是那种只顾着玩儿的花花公子,相反叶秋对感情一事格外谨慎,特别是他们这个同性恋的小众圈子,因为是同性恋的人本来就少,不像那些男女恋情,遇到有点感觉的就先谈着,不合适了再分开,就是因为圈子小,人少,所以才要更加谨慎和考虑清楚,对方适不适合和自己共度一生。
说出来可能会有人觉得有点好笑,叶秋不轻易谈恋爱,一谈就打算奔着一辈子去,就是因为有考虑过一辈子这个前提,选的人必须慎之又慎,既要自己真心喜欢对方,也要对方真心喜欢自己。
叶秋承认他对时沐屿有些好感,甚至可能说得上是喜欢,但是他跟时沐屿具体接触的时间太短了。
两人认识了差不多半年,抛开平时分开的时间,正儿八经接触不到三个月,其中有两个月还是时沐屿表现对他的心意之后故意上门的死皮赖脸。
叶秋想了想:“我觉得,我们还是当朋友好了。”
“朋友?”时沐屿冷笑一声:“你见过有上过床的朋友吗?”
叶秋:“”
这个还真没有,关键是真正的朋友也不会往那方面发展。
见他没话说,时沐屿换了个问法:“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