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傲雪被他盯得实在难为情了,忙侧过身子,躲开那种让人浑身发烫的眼神。
而假山外的一对未婚夫妇仍在说话。
“你不懂我的心事,就是只差几个月才心焦呢,这算是……近乡情怯?”
“不对不对,你的话拟于不伦呢!”
“哎呀,我不会说了,反正一见到你,我说话就不聪明。”
“行了傻子,我们找个地方吃午饭吧。”
杜景堂不免听了要笑,那个男子的心事分明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盼着朝朝暮暮呢,怎么这种常用的话都说不清楚,居然还用错了成语。要说近乡情怯,杜景堂认为实在应该比喻他自己呢!
李海存那样难缠的小人,竟然只需要花几个钱就轻轻松松解决了,反而是让杜景堂有些手足无措。从此,苏傲雪就自由,那么自由的话……
她愿意嫁给他,和他厮守一生吗?
人家还未离婚时,什么话都敢问,现时离了婚,对于这个问题,他敢想却不敢问了。
苏傲雪竖着耳朵静听,果然那对人已经走了。她这才松了松紧绷的背脊,透了长长一口气,预备开步往外走。
谁知杜景堂将人拦腰一搂,却不许她走了。
越过男女最后一道界限的话,他是不敢立即提出来的。但他心底那种深深的企望,不自主地要借行动表达出来。
炙热的唇舌再次席卷而来,苏傲雪的背退无可退地贴上了假山壁。背后是冰凉的山石,而面前是滚烫的火炉,苏傲雪一颗心夹在正当中,简直备受折磨。
她想逃,但她只是动了一下脚后跟,杜景堂就忙着追来。他一只大掌垫在她腰后,一只手引着她的柔荑,紧紧搂上他的脖子。然后,他更贪婪地汲取她的香气。
腰上纤纤的细指,先还拽着衣角试图推拒。渐渐地,竟也丢了主张,听凭身体去缠绵。
直到两人的体温都烧得发烫,手心像抱了汤婆子那般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一点距离。
杜景堂手指拂过苏傲雪的眼角,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氤氲了雾气,让他忍不住又凑上去细啄。
苏傲雪大口大口喘气,觉得整个人快要化成一锅煮沸的水,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地起舞。潮热的水汽容易让人目眩,她一双脚也软绵绵的,人几乎要栽下去。她往前一跌,被杜景堂稳稳地托住。一颗心像是在下坠,恰落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她的心脏配合着他心跳的拍子,渐渐成了一体……
这副尊荣出去,人家看了不要笑话他们背着人在胡闹嘛。
想时,苏傲雪气鼓鼓地捶着他,嗔道:“你真是的!”
被她挠痒痒似地报复了两下,杜景堂不怒反笑:“生气了吗?以后多担待我这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