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跟白彩到外面谈,“公子没准备卖瓷器吗?”
“当然卖。”白彩道,不卖她让人研究瓷器干嘛,不就是为了狠宰那些贵人一刀吗。
“人手够吗?”白彩问。现在瓷窑有一个大师傅齐老爹,两个师傅柳絮跟刘虎还有五个小伙计。
柳絮道:“还好,等忙了时再说吧。”
“那叫来刘虎,我有事情让你们做。”白彩站在那里负手而立。一派云淡风轻。
刘虎在瓷窑里跟活计讲这黏土的重要性呢,刚没看到白彩,白彩叫他时才从为人师表的感动中回过神来。一公子叫他有事。忙不迭的抹了把脸跑了出来。
“你们……”白彩巴拉巴拉的跟柳絮和刘虎讲了一通。末了才问:“你们听懂没?”
刘虎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说:“公子爷,您能再讲清楚些吗?”
柳絮翻了个美丽的白眼,“笨!公子爷是要我们专门烧制美丽大气让达官显贵一看就移不开眼的那种白瓷!”
白彩故作高深的点点头,“嗯!是这个道理。”
柳絮问:“可是公子,怎么算移不开眼?”
白彩瞪了他一眼,“你也笨!”
好在白彩早有准备。你什么都不准备就来给员工上课,那是不行的。
从袖口中掏出几张纸。白彩递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看。
刘虎惊呆了,薄薄的纸片上勾勒出美丽的纹样。清雅澹泊。
柳絮盯着用淡墨勾勒出的青莲翠竹,抬眼问白彩:“这样就好?”
白彩摇头:“当然不行。你们看下一张。”
下一张白彩用鲜明的色彩画出了美丽的牡丹,湘雅的兰花。
“怎么样?对比明显吧。”白彩道。
刘虎犯难了,虽然他觉得第二张色彩鲜艳的好看,但是第一张上的水墨画也不差。搓着手不好意思的问白彩:“那怎么弄啊公子?”
“一个不落。单纯的白瓷要产,特别是些碗碟,但要注意花样。我说的不是在上面绘制些花样,而是碗碟的形状。你们再看这个。”白彩又拿出几张纸,第一张上绘制了各式各样的杯碗盘碟。有莲瓣口径的茶盏,荷叶状的盘碟,高脚的白瓷小口酒杯等等。
“不要总是老脑筋。现在白瓷不是还没有人用,我们烧制白瓷不就是为了让人接受吗?要是白瓷跟青瓷一样,谁还会在乎,好好想想吧。真正有用的东西是贵精不贵多的。”白彩语重心长的说。废话,当然得贵精了,要不然谁还肯花高价钱买啊!
“再者,淡墨花样的那些文人书生一定很喜欢,最后,花样鲜艳的肯定有人图喜庆。当然,比如你烧五个这样的白瓷。清雅的得占三个艳丽的两个,懂没?这就是三者兼顾一个不落。”白彩很明白她将来那些顾客的心态,条条道道的说的清清楚楚。谁让达官显贵中有世家有土豪呢。
柳絮深思了一会儿,抬头对白彩说:“公子我明白了。”他在小倌馆里呆过,也曾琢磨过那些客人的心思。
越是贵的东西。越是受人追捧,在这里,公子也说了“贵精不贵多。”
“不过,公子您还是给我们画的花样吧。具体要我们烧制什么,得有个具体方向。”柳絮含笑道。
白彩点头,“嗯。你们先去忙吧,明儿我给你们图纸。”
跟柳絮告辞后,白彩又去了趟瓷窑隔壁的小玻璃窑。
瓷窑跟玻璃窑、砖窑白彩本来想合二为一的,一开始就是这么建的。但是后来证明她实在是太鱼唇了。所以,赶紧的又弄了俩窑。
齐老爹腿脚不便。但也没忘记要替白彩烧制瓷器还要帮她研究水泥。大部分时间齐老爹都是在窑洞里烧制水泥,已初见成果,正在试用中。
这绝逼是意外之喜对白彩而言。她只是跟齐老爹这么随口一提,这爱钻研的老头二话不说立马投入到了对水泥的研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