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着凉这种事他原本没放在心上,但看完荷花的症状,却是脸色骤变,将沐乐一把拽开。
天哪,他瞎了狗眼,居然没发现荷花得的是疯狗症,居然让沐乐跟她近距离接触了这么长时间。
真该死!
沐乐打量着他的表情,屏住呼吸:“她怎么样?”
楚景天脸色铁青:“荷花,你有被什么动物咬到过吗?”
沐乐脑子里嗡地炸了:“真是疯狗症?”
荷花一听疯狗症,吓得魂飞魄散,拨浪鼓似地用力摇头:“没有,我没被咬过,娘娘,我没有被咬过。”
沐乐想要上前,被楚景天果断拦住:“荷花,你就在马车里呆着,不许乱跑!沐乐,跟我来。”
沐乐觉得整个人跟游魂似的,楚景天把她领到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你说苏锦手上那个变异的狂犬病毒,有没有可能不被咬也染上?”
沐乐呆呆看他,然后本能地退开一步。
“靠!”楚景天烦躁地仰头望天,沐乐没回答,但她的行动已经给了他答案,她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而她,是跟荷花靠得最近的人……
如果这种病能通过其他途径传染的话,沐乐被传染的可能性最大。
楚景天真不想把这种消息告诉季寒,但事关重大,他又不能瞒着,季寒听到时候的那个眼神,俨然就是准备打人。
楚景天自己也很懊恼:“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季寒极力克制住脾气,沉着脸:“现在你什么打算?”
“荷花隔离!沐乐……跟她分开隔离。”
这叫什么办法!
季寒扭头走人,他绝不会让沐乐一个人孤零零地去承担这种等待宣判的无助,疯狗症一旦发作,无药可治。
要死,他们也得一起。
不过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沐乐远远看到他就躲开了:“你别过来!”
“沐乐……”
“季寒你听我说。”沐乐咬紧嘴唇,“我们不要自乱阵脚!疯狗症能通过其他方式传染只是我们的猜测,可能荷花跟郦村村民一样,被咬了自己不知道呢?我现在还没事,只是要观察一阵子,你别胡思乱想。”
你当真这么想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我靠近?
季寒只觉得心针扎似地痛,他怎么能这么大意!明知苏锦不是一般人,明知龙脉里很可能有致命的不治之症,居然还如此掉以轻心!
荷花被确诊的第二天,死侍里也有一人发起了低烧,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甚至于楚景天,也在第五日出现低烧症状。
第六日,连可乐都病倒了。
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承认,这病不需要通过咬噬传染,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奇怪的是沐乐一直好端端的,虽然既焦虑又伤心,倒是一直没有发病的征兆,但疯狗症在人体有潜伏期,谁也不敢打包票说她就没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