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要我给你介绍个徒弟不?”张帆问道。
娄父对张帆很是了解,如果没有做好决定的事情难过,基本都不会说,但是只要他一说,就肯定是都衡量好了各种关系都。
“哦,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娄父笑着说道。这小子,每次都做好了决定,弄的好像还是要跟他商量一样。
“是这样的,我们院子里的那个阎埠贵,阎老师你也认得。他大儿子,前两年被我安排到了轧钢厂做学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都快两年了,还是没有人收他为徒,啥本事也没学到,每天就干些搬搬抬抬的工作。”张帆开始说起了这个事情。
“我这一想,您这边也缺个年轻劳动力,干些体力活,还能教教这孩子。”张帆说道。
“这孩子怎么样?”娄父问道。
“这孩子挺不错的,吃苦耐劳的,当年要入厂的时候答应我,会好好干,这么长时间了,虽然遇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可是这孩子一句话都没跟我提过,还是每天乐乐呵呵的上班,看起来应该是个好的。”张帆说道。
“就是这次过来找我,还是那个阎老师,找的我。我想了一下,也没有答应他,就是说找个机会看看。”张帆补充了一句。
虽然到自己老丈人的实验室工作,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娄父一句话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弄的张帆好像要娄父必须接受一样,所以,张帆就这样说了。
娄父笑笑,说道:“你这小子,自己都做好了决定,还弄的要跟我商量一样。怎么滴,我要是不让他过来,你还能过去回绝不是。”
看着娄父的样子,张帆知道这个老丈人没有发脾气,就是在打趣他。
也就顺着娄父的话,说道:“那肯定的,您老一句话,指南我打南,让我遛狗,我绝不抓鸡。”
看着张帆卖力的表演,翁婿两人又开了一会玩笑。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回去让他过来吧,我先看看人,我可没答应你,我的那群老伙计,可是很挑的,这人要是不行,我们可不要。就算我们这群老骨头自己去搬搬抬抬,也不会让人品不行的人进来的。”娄父板着脸说道。
“那肯定,要是这小子不成,都不用您说,我亲自收拾他!”张帆说道。
“爸,还有个事情,就是这个人毕竟现在还是在轧钢厂工作,这工作关系要怎么弄?还有这工资待遇什么的?会不会很麻烦啊?”张帆问道。
娄父低头思考了一阵,现在这会,虽然娄父还是轧钢厂的股东,但是毕竟早就公私合营了,他在轧钢厂的话语权也是越来越小,人家愿意给他面子,就会越待越大,不愿意给这个面子,他也没办法。
好在,娄父在执掌轧钢厂的时候,对这些工人都还不错,跟很多现在的领导层的私人关系也还好,但是,也就是能说的上话。
娄父也很会做人,就算被邀请过去开会,也很少会对厂子的发展等事情指手画脚,完全就像个空气一样,尽量不讨人嫌。
尤其是现在轧钢厂这个公方派过来的杨厂长,虽然跟娄父接触的不多,但是娄父也能感觉到,这个杨厂长总是有意无意的防范着他什么。
所以,现在面对这种人事关系的时候,娄父还是有些犹豫的。
在现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娄父一直坚持的都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原则。现在虽然事情不大,但是万一被有心人夸大,抓到什么把柄,那努力了这么久的事情,可就要塌方了。
看着娄父有些纠结的表情,张帆就知道,这个事情有些让他为难了。
“爸,我跟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关系还不错,您看这个事情,我找他说说,就以借调的名义,怎么样?”张帆试探的问道。
“这个李副厂长是分管后勤的,这个人员又是在工厂一线,虽然就是个学徒工,但是涉及到了权利范围,李副厂长应该说不上话的。杨厂长,是怎么绕都绕不开的,这个事情还是要他点头的。”娄父说道。
想到杨厂长,张帆回忆了一下,好像来到厂子工作之后,跟这个杨厂长的接触并不多,也就刚刚进厂,还有几次获得了表彰的时候,才有所接触,毕竟保卫科也是分属后勤的,李副厂长才是张帆的直接领导。
现在在想想杨厂长这个人,好像真的没有太多的印象,印象里的杨厂长好像也是个退伍军人,行事风格也是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做事也不拖泥带水。
想到这些,张帆想想,看来这个事情还是要找杨厂长说说,就是两人没有什么私人关系,这事情也就是五五开。
另外,张帆在轧钢厂的时候,还隐隐感觉到在对待贾东旭盗窃事情的处理上,杨厂长应该是说过话的。
否则,贾东旭就算祖坟爆炸了,也不会那么的轻易处理。
越想越乱,这么点小事,不会还要让老爷子打招呼吧,那未免显得张帆有些过于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