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晚上带你去见爸爸妈妈。”祁迹顺手在衣柜里给祁风找衣服。
“爸爸妈妈想我了吗?”祁风接过祁迹手里的衣服一股脑套上。
“想啊,能不想吗?凤华女士就光想你了,我就是那个凑数的。”祁迹忒不满了。
“我也很想爸爸妈妈。”
“既然都想了为什么又不肯跟他们一起住,他们俩都提了多少次了也没见你答应。”
这个问题祁迹也奇怪了许久,其实祁风跟在他爸妈身边有人照顾是最好的,他也放心。可是每次说到这个问题,祁风总是表现出有些抗拒的样子,搞得大家也不好逼他,只能让他继续住在祁迹家。
而说到这个话题祁风总是有些含糊。
“诶呀我就是想和你一起住啊你别问那么多了。”
“行,我不问。孩子大了有心事了,不肯说了,我都懂。”祁迹摊手表示理解。
他在祁风身后,看着默默穿衣服不说话了的小孩陷入思考。
二人到祁家的时候,祁母程凤华正吃着水果看八点档狗血剧,祁父祁定山撸着袖子在厨房哼哧哼哧炒菜。
这是祁家一直以来的日常。
祁定山早年穷得很的时候娶的祁母,那时候祁母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有钱的大小姐就如剧本里写的那样偏偏就看上了一穷二白还是个修鞋匠的祁父,为了嫁给祁父不惜跟家里闹翻。后来祁父为了祁母发奋图强,卖纸发家,两人相互扶持过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可能是祁定山天生命中注定要顺风顺水,一不小心这产业还给夫妻二人越做越大了。在后来祁定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之后,在汽车金融房地产等诸多行业都有布局。
很多人背地里嘲笑说祁家是暴发户发家,但谁都不敢当着现在的祁定山的面说这句话,地位摆在那儿,谁都拿他没办法。
而就是这么一个在外头说一不二的人,回了家还是得老老实实伺候家里的皇后娘娘。祁父一直觉得亏欠祁母,让祁母一个大小姐年轻时跟着他吃了许多苦,还落下了病根。因此当事业有起色了之后,祁父便不再让祁母跟他一样操劳,祁母就只管在家里享福。
因此在他们祁家,食物链顶端的是他母亲程凤华女士,凤华女士说一不二,这些年驭夫驭儿很有自己的一套,把这一老一小教育地明明白白服服帖帖,当年要把祁迹送去变形计,就是祁母的主意。
在这个家中,唯一能激发一点祁母的温柔的也就剩祁风了。
祁迹踏进家门,就见程凤华高贵地一回头,看到是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哼出一声。
接着侧过身子往祁迹后头瞧,祁风走路慢吞吞的,跟祁迹被狗撵似的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一会儿他才走到家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朝程凤华甜甜喊道:“妈妈,我来啦”。
祁母的脸色转换比翻书快,一见祁风笑意就止不住,久违的母爱开始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