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懿自顾不暇,坏了军机,两位且去追他,我留下守泥阳。”
司马懿慌忙地抹了抹脸上的血渍,不好意思地说道。
“师兄,你且去追,我留下保护仲达。”
张任闻言,拱手说道。
“好!若擒贼首,功劳均分。”
张绣一挥手,身边离得近的十几骑,迅速围到他的身后,向着韩遂追去。
韩遂的部下虽然经历了阎行被杀,以及主将逃遁,但绝望之下,竟爆发出了求生的意志,一直同泥阳守军战至黄昏。
司马懿望着泥岩城下的尸山血海,已经无法回想自己是怎么撑到现在的,此刻他只觉得浑身都痛,举剑的手臂也无法再抬起了。
“仲达,此战之后,以你学问,可为一郡之守了。”
张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懿曾以为,陛下十六便可领军,懿也可以,经过此战懿才知道,陛下为何日日去军中习练武艺。若非陛下招来两位将军,只怕此战结果犹未可知。”
司马懿咽了口唾沫,勉强摆手道。
“陛下啊,他还嫌自己不够厉害呢,陛下常说,霍嫖姚,十六岁已至酒泉,我等才到哪里?天下未定,仲达还有机会的,待师兄擒下韩遂,我等皆可获封!”
张任拱了拱手,便去指挥部队打扫战场了。
待到张绣回来,已是深夜,只见他肩头中箭,身后的十几骑却是无事。
“师兄,怎么如此狼狈?”
张任立刻迎了上去问道。
“别提了,那厮真能跑!不知他给马匹喂了什么药!马儿都口吐白沫了还在不停向前。”张绣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先不说这个了,张杨降袁了!若不是那贼人领兵来接走了韩遂,我定能取韩遂首级!”
“什么?并州丢了?”
司马懿闻言,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顾不得休息,立刻提笔写出战报,直送高平县。
翌日清晨,高平县中,刘辩正在与诸将商议下一步的战事,便收到了司马懿的来信。
郭嘉接过信件,粗略一读,立刻交给了刘辩。
“诸君,韩遂还是逃了,并州张杨降了袁,领兵三万,接走了韩遂。不过张绣阵前挑了阎行,也算是断了韩遂一臂。”
刘辩叹了口气,将此信的事情暂且压下,让各将领先报了此战的损失。
“启禀陛下,白虎军死伤三千。俘虏羌骑一千有余。”
张辽拱手说道。
“启禀陛下,玄武军死伤两千,俘虏敌骑不足八百。”
赵云拱手说道。
“本将守城,死伤上洛精兵一万余,未俘虏敌军。”
皇甫嵩叹了口气,打仗不可能没有代价的。
刘辩闻言,心中一阵心痛。这还是用了计的,若是两军正面对冲,只怕要将他练了五年的精兵折损大半。
“招降敌军,若肯留用的,打散分入各军,我军的军粮还有多少?”
刘辩说罢,叹了口气,看向了郭嘉。
“城中伤兵八千有余,需要草药和肉食,这是我们急缺的,粮食倒是足够大军支用半年之久。”郭嘉拱了拱手,继续说道,“陛下或可令大将前往允吾县,那里乃是韩贼的治所。”
“陛下!臣请赴允吾!诛杀韩贼满门!”
马超闻言立刻站了出来,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