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还不容易吗?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些人中,可有人想要活命吗?”
说完这句话,秦狄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眼神冰冷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人心。只见他右手轻轻一动,顺势便将挂在腰间的那柄天子剑抽出鞘来。
手臂微微用力一挥,朝着面前那张坚固无比的桌子劈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张原本完好无损的桌子竟然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地斩断成两截!断裂处光滑平整,细小木屑四溅开来,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狼藉之景。
看到这一幕,屋内的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已经断裂成两半的桌子。那张桌子可是实打实的实木所制,虽然不能说是坚不可摧,但一般情况下,普通人就算拿着锋利无比的宝剑去猛力劈砍,恐怕也难以将其轻易斩断吧?
然而此刻,事实就摆在眼前,那原本完好无损的实木桌子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一分为二了!这一幕对武将来说可能没什么太大效果,但屋内的这些文官,还是感觉到到了一股来自对方散发出来的巨大压力。
“将军在上,小的甘愿效犬马之劳,鞍前马后任凭驱使!还望将军高抬贵手,饶过小人性命啊!”
人群中跳出一人,只见那人身形颤抖着,满脸惊恐之色,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下一刻便会被处斩一般。
与此同时,另一人也急忙附和道:“对对对,将军英明神武、威震天下,小人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小人诚心诚意想要投靠将军,恳请将军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留下小人这条贱命吧!哪怕让人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呐!”
说罢,此人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起来。
秦狄见状,眉头微微蹙动了一下,没想到只是砍断了一张桌子,就将他们吓成这样,也太没有见识了吧。这样胆小如鼠的人,即便投靠了自己,能有忠心吗?
他暗自思索之时,人群中又有三人站了出来,跪倒在地,表达着他们所谓的忠心。
“呸!”
不等秦狄表态,早有其他官员做出了回应,只见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眼中满是鄙夷和愤怒之色,怒道:“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东西,与你们一同为官,真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奇耻大辱啊!”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大殿之中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皆是脸色一变。紧接着又有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其他官员,纷纷站了出来。
其中一人恼怒的指着刚刚开口的那几人,说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的性命,我死就死了,岂能看着他们也因我而死。尔等只考虑自己,却不顾及家人,岂不是无情冷血之辈!”
另一人也附和道:“不错!如今局势复杂多变,我们拖家带口,总不能让他们也无辜搭上性命吧!各位,奉劝你们谨慎行事,还是效忠将军为好,不可意气用事!”
听到他们的辩解,一人则冷笑着说:“哼,说得好听!依我看,你们不过是胆小怕事,想要保住性命而已,至于忠心怕是都被狗吃了吧!”
一时间,整个大堂内陷入了一片激烈的争吵之中,各方势力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而那位最先发难的官员却毫不退缩,依然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地反驳着其他人的观点。
秦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争吵的人。只见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争论中,似乎已经将他们此刻的处境遗忘了。
听了一会,秦狄也大概明白了,这些想要保命的人,平时与城内的主将走的比较近,至于德性嘛。。。不必多言了。
他缓缓举起手中天子剑,将其放在地面之上,并顺势用剑身轻拍了几下脚下坚硬的地面。这一连串细微的动作虽然看似微不足道,但天子剑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诸位大人们,稍安勿躁。”
秦狄开口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日没那么多闲工夫看你们斗嘴,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的争论,就算持续到天亮恐怕也没有结果。他们选择效忠,是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这有什么问题嘛?”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这时,那位最先发难的官员站了出来,冷哼道:“哼,塞北胡人,休得猖狂。这里乃是益州,还容不得尔等放肆。迟早有一日,我汉朝天兵会将而当驱离此地!”
秦狄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还承认是汉人,好像对自己也有所期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