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谁让你走了,见到我娘你可是没有行礼,这就是四娘教你的礼仪么,妾就是妾,还指望能有多大的见识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南初潞翻着白眼,那个样子是极其的鄙视,却是不知道虽然表面前她的娘虽然被叫做三夫人,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受宠的妾室而已。
“三娘,是初漪失礼来了,初漪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便很少出门便是整个人也愚笨了些,还望三娘海涵。”南初漪上前行礼,强行压住了心中的不快,若不是那张小脸被白色薄沙遮住,不然那张脸该是何其的无助和忐忑。
莫愁端着高高的架子,低头看着蹲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儿,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你说自己愚笨,可我却觉得你聪明的很,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说着一步一步的向南初漪走进,整个人整张脸忽然的多了一丝的煞气,脸上忽然的一咬唇瓣。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南初漪的脸上。
南初漪被这一巴掌打的跌在了地上,一双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三夫人虽然跋扈了一些,但是却也很少如这般的明目张胆的,她有些不可置信。
“我这是告诉你,以后要乖乖的,最好是守住你自己的聪明,不然就会像你五姐那样,被赶出太师府,你五姐好歹是样貌齐全的,可你呢?你有什么?”她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着南初漪的脸上,嘴角带着讽刺的冰冷笑容。
当年在她之后,南怀玉纳了四夫人,那女人生的好生的白嫩可人,一时间宠爱更在她之上,只是小户人家的女子就是上不得台面,只得了一些宠爱就以为自己能上天入地,竟然敢给她难堪,若不是不好下手,她又岂会让那女人活到今天?还生下一个小蹄子。
莫愁一看到那南初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是心里一气,只觉得如看到了当年的姜氏,最是喜欢用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来博取老爷的怜爱。
“是……初漪知道了!”南初漪声音颤抖,只觉得说出来的话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声音,她已经足够的忍气吞声了,却还是现在这般的待遇。
“明白就好,去账房将这个月的月例钱领了,以后没事儿,少出来,你那张脸,若是吓到了哪个贵客,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说完挥挥手让南初漪离去。
“是……”南初漪听言如临大赦的离开了。
母女俩相视一笑,眼中的嘲讽竟是如出一辙,等到了南怀玉的书房,却看到南怀玉正撑着额头叹气。
南初潞忙走上前行礼:“爹爹,您这是怎么了?”
“你们来了?哎,莫愁,你房中还有多少银两可用?”南怀玉叹着气问道。
听到这话,莫愁心里一乱,却还是开口道:“还有一百两可用,老爷问这个做什么?”
“一百两……不够啊,罢了,你先将银子拿来。”
“爹爹,这是要做什么?”南初潞有些不明所以。
“还能做什么,你母亲的嫁妆不能如数搬走,要换成银钱,可是咱们府上根本没有这么大笔银子。”
什么!
听到这话,南初潞和莫愁皆是一慌,尤其是莫愁,这些年,她仗着自己受宠,早就将水千波的那些陪嫁给掏空了,那些不过都是她找人做的假的而已,本来想趁着机会再敲上一笔,没想到水千波竟然不要那些东西,而是要银子。
这一下,就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别说府上根本拿不出那么多,就算凑出来,那她们吃什么?那些东西一个个都不值钱,随便去一家当铺就能看出来,到时候她不是自寻死路了么?
她们母女在心中盘算,南怀玉却并不知情,只以为是两人不愿意拿出银子出来,不免有些动气:“还愣着做什么,去拿钱呀!”
“老爷,咱们府上,哪里来的这些银子?”莫愁为难道,看着南怀玉还要发火,赶紧开口:“不如这样吧,妾身去把那些东西给当了,然后再把银子给姐姐,老爷觉得如何?”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莫愁跟南初潞这才转身出了书房,一脚还没踏出来,又听到南怀玉说道:“要将当票和银子一起拿回来!”
莫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恨得直咬牙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应下。
自己计划了那么久,没成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第二日。
南初雨简单的吃了早饭,便带着东珠和凌霜二人朝着院子外的那颗大树走去。他们手里拿着的是一柄黑色的斧头,刀面处很是锋利。
“小姐,我们砍树做什么?”东珠问道。
“哎,如今的日子可不比在太师府,有人养着,现在咱们一切都得靠自己,我看这颗树枝叶茂密,看下来正好可以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