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有更大的野心,她要发展工商业促进大雍的社会经济发展,为百姓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使女郎有更广阔的职业前景,但这个的前提是保证百姓能吃饱,不饥荒。
相较于薛灵韵的激动,陈珂平静许多,甚至隐隐透着颓唐。
“你不高兴吗?”
陈珂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面如死灰:“薛国师,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农户,在地里刨食靠天吃饭,大人您金贵,怎么会知道其中的艰辛?”
“全家之力托举我上学,为的是什么?不就为的走出一亩三分地?我日夜苦读考取功名,到头来只是小小的翰林院编修。”
“父母视我如珍如宝,从不说些什么,但我良心难安,如今,大人您竟说我适合种田,我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痛处,陈珂泪流满面。
薛灵韵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他肩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问你,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没等陈珂回答,她道:“是为了当官?为了提高阶级?”
“当官又是为什么?是为了有权有钱?还是高尚一点,为了青史留名?”
陈珂擦擦眼泪:“自是不敢肖想名垂千古。”
“为何不敢?你有这个能力。”
“大人莫不是在唬我?”
薛灵韵道:“青史留名难道只有仕途这一条路吗?不,还有一条没人走过的康庄大道,只要你想。”
陈珂被她的情绪感染:“大人,此话怎讲?”
薛灵韵与他细细刨析利弊,解他后顾之忧:“前面的阶段必是难熬,但神降教会助你。陈珂,你愿不愿意赌一把?”
陈珂眸光闪烁,他仕途无望,难不成要一辈子磋磨?
薛国师盛极一时,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不若投奔了她去,他日说不准另有造化。
陈珂从心底里还不是十分相信仅凭种田能名垂千古,但他相信跟着薛灵韵没有错。
“大人,我愿意一试。”
“好!”薛灵韵心中的石头落地,她要留意人手,在三月播种早稻前将这件事办妥。
“刘珂,你坐与我右侧,替我记录如何?”她要将可用的人才记录在案,收入麾下。
“自然愿意。”陈珂巴不得在薛大人面前刷存在感。
这时,周萃进来:“阿姊,可以开始了?”
薛灵韵正正衣冠,清了清嗓子:“开始罢。”
人们次第进入,薛灵韵嘴不停,陈珂的手不停。
到了晌午,人潮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薛灵韵都没空吃饭,草草一个油饼充饥。
时间流逝飞快,天色慢慢暗淡,薛灵韵指使周周在门外拉线,今日到此为止。
几人都累的不行,陈珂揉着手腕建议道:“大人,我有两个朋友,明日不妨让他们来帮忙。”
李戡和黄姚今日没来,上值去了,而他是告假出来的。
“那自然好。”薛灵韵没有异议,捶着酸疼的腰问:“常嬷嬷,你那情况如何?”
常春道:“近几日组织了几场活动,我们的名头彻底打响,人数也突破一千大关。”
薛灵韵惊喜了一下,这速度很快,之前只有百人,竟涨了十倍!
“阿姊,这都是我的主意!”周萃跳出来。
曲意绵也道:“还有我。”
周萃撑着腰:“是我想出来阿姊要到神降教来的主意!”
“是我散发的传单!”曲意绵不甘示弱。
好啊,搞半天是这两个小妮子捣鬼。
薛灵韵又气又笑:“如果我今天不来呢?你们想过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