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乐‘嘘’了一声,“快看,我师傅显神通了。”
已经去世一会儿且什么也没干的薛灵韵:?
“什么什么?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嗳,你感受到了吗?”
王承乐大喝一声,抓着薛灵韵的手臂抖了抖:“没看见的心都不诚!”
“我师父明明就显了神通,她会分身术,分了好几个你们没看见吗?”
众人有沸腾起来:
“哇,真的啊。”
“国师大人名不虚传。”
“呜呜,阿娘我出息了,见到活神仙了!”
王承乐洋洋得意,终于放下薛灵韵的手臂,用着因嘶吼过度的破锣嗓子道:“师父,神降教一定会……”话还没说完一头栽倒了。
薛灵韵往旁边稍稍,还好没砸到她。
邬老虚虚坐在王承乐身上,用手指戳他,道:“丫头,你别看刚才是胡闹,但你身上的味道又浓了些。”
薛灵韵一喜,暗暗在心里许愿:今晚让我穿到大伯父的物件上。
一地狼藉,薛灵韵一个人收拾不过来,喊了店里的伙计帮忙将人一个个送回家。
她雇了一辆马车,将周萃和曲意眠送回梧桐巷,一切安顿妥当后又赶往薛家,她走之前和大伯母打了声招呼,让她帮忙掩饰一二,自己也不好出来太久。
刚到家,屁股还没坐下,薛灵韵就被请进会客厅。
途中青梅还冲她挤眉弄眼,薛灵韵不明所以:“你脸抽筋了?这可耽误不得,你快去医馆看看。”
“哎呀,二姑娘!”
斜后方刺来一道冷哼:“你可叫本公主好等。”
薛灵韵转身望去,来者是一脸怒气的江满金,满头的珠翠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她今天是撞了什么狗屎运,怎么什么人都能碰见。
“殿下……”
薛灵韵刚开口,江满金就打断她,手里挥着鞭子:“你可真是大胆,本公主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时辰,更可恨的是你家中竟无一人知晓你去哪里,你家的破茶,本公主都喝了三壶!”
江满金挥着鞭子将桌上的茶壶击落,清脆的玉器破碎声乍响,厅里的奴仆哗啦啦跪了一地。
厅外,郑氏焦急踱步,时不时伸着脑袋看,猛然听见响声下意识冲进厅里,但被外面把守的侍卫拦下。
郑氏转了个方向,扑向老夫人:“母亲,二娘孤零零在里面儿媳实在放心不下,喊大爷回来吧,让大爷说和……”
老夫人板起脸:“说到底是小女孩子们的事,喊大爷回来作甚!老身今日就守在这,任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也不能平白无故伤我孙女!”
郑氏拿帕子抹了抹眼角,心里还是不安。
这厢,薛灵韵看着无端暴怒的江满金,笑容也渐渐消失:“殿下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有什么直说便是。”
江满金收回鞭子,指着薛灵韵的鼻子道:“是不是你撺掇皇兄起复云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