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华反复思忖,走到窗边将窗户慢慢关上,“如果想出国旅游,我们去个舒服点的地方?”
顾诗筠紧紧攥着拳,牙齿将嘴唇几乎咬出了红与白的交融,“除了古圭拉,我哪都不去。”
徐曼华为难啧叹,“你这……?”
顾长青更是疑虑万分,原本紧蹙的眉间也愁容叠加,他当然记得小半年前顾诗筠和程赟在古圭拉那场戏剧性的重逢,于是抿了抿唇,沉声问道:“去古圭拉干什么?”
顾诗筠凝了凝眉眼,轻声道:“去找程赟。”
二老面面相觑:完了,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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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连续几天,顾诗筠都被顾父顾母“严防死守”地关在了家里。
除了早上让她出去散散步,几乎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顾诗筠说的“去古圭拉找程赟”到底是一句玩笑话还是真的会付诸于行动。
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顾诗筠就醒了。
也不知道是睡得太深还是睡得太浅,除了凌乱的梦境就是冗长的黑暗,一睁眼,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一种潜意识,她不敢在睡梦里见到程赟,生怕他真的永远沉沦在自己的梦里,满身枷锁,禁锢一生。
她疲惫地坐起来,看着窗外降下的晨曦微光,后脑都是发胀的酸楚,耳畔依然还是久久挥之不去的哨音。
“咚咚咚……”
徐曼华敲了敲门。
“筠筠,你醒了吗?要不要出来喝点粥?”
“嗯。”顾诗筠浅浅应道,推开门,也没有再看徐曼华一眼,便苍白无力地坐在桌边。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她几乎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消瘦憔悴得都快要看不出来之前的模样。
一碗小米粥,混着甜甜的红薯。
然而味蕾被掩盖得毫无洞察力,除了苦就是涩。
她推开桌上的早餐,“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强打精神又突然颓废,徐曼华苦苦相劝:“筠筠,你总是不吃东西,人都会撑不住的。”
但是徒劳,顾诗筠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
她目光凝滞,像是视线都被粘在了同一目标范围内,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
然后,又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房里。
不管徐曼华和顾长青怎么说怎么劝,她都一声不吭,除了哭就是怔怔地发呆,一整天都没有再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