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一听,白眼都快掀翻天灵盖。
哎哟,还朋友,没瞧见人家都没正眼看你一眼吗?哪来那么高的心气直接就朋友了。
她摆了摆手,扯着嗓子冷嗤:“让她去,能喊出来我把头给她。”
得了赦令,苑丽莎抿唇偷偷诮笑,“姐,头我就不要了,你就看着吧。”
她说完,随便披了件外衣就出了门。
程赟的房间号她早就记住了。
同一层,同一条走廊,拐个角的功夫就到了。
她抬头看着2322房牌号,驻足在门口,刚准备抬手按门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后脖颈瘆得慌。
但回头一看,又是灯光暖暖,冗长的走廊上只有自己或深或浅的呼吸声。
她顺了顺气,抬手按响了门铃。
然而,随着“叮咚”一声,突然就有人在她背后轻拍了一下。
心口猝然一紧。
苑丽莎懵了懵神,反应了好半晌之后才缓缓回头。
顾诗筠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目光冷淡,语气漠然:“苑小姐,你在这干什么?”
偌大的走廊,在分秒静谧的木质软包内显得格外悄寂无声。
明明深处是雪松的后调,迎面而来的却是冷霜的前兆。
苑丽莎陡然一颤,一时间大脑短路似的一片空白,但她的临场能力简直令人发指,不过转头一瞬又可以平静应对,甚至还颇有傲慢。
她反问:“那你在这干什么?”
顾诗筠面不改色,提了提手中的黑色行李袋,脑袋朝门口轻轻一撇,“我住这。”
“你住这?”
苑丽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分外不信地抬眼看了看门上的数字。
是2322。
没错啊。
她轻嗤一声,嘴角微微勾起,“顾医生,我记得你和纵教授不是住在29楼吗?来的时候就安排好了的。”
顾诗筠漠然阖了阖眼,不过了了敷衍,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苑丽莎眼皮一掀,语气不爽道:“你既然住29楼,跑23楼干什么?”
门铃早已按响,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干什么,顾诗筠又抬手按了一下门铃。
“叮咚”声一响,她侧过头冷冷说道:“我是住29楼,但是我老公住这,我来找他也是合情合理吧?”
听到这句话,再多的冷静也是瞳孔地震的先兆,苑丽莎遽然眼眸紧缩——啊?老公?
她老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