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看见江拾月“哇”地一声哭出来,大老远就奔向她。
江拾月也红了眼眶,扔了手里的大包小包扑向阳阳。
之前阳阳一直在身边,偶尔还会觉得不自由,处处要顾及阳阳。
乍然分开时,总跟缺了点儿什么一样。
对孩子得思念跟对陈山河的思念是不一样的。
每每想起陈山河是那种猫挠心尖儿似的痒。
想起阳阳多是担忧,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跟着老江夫妇生活,不知道他又长高没,会不会生病。
虽然日常能通电话,但是阳阳跟陈山河一样,属于话特别少那一挂。
再想江拾月,阳阳最多也就是一声“麻麻,我想你。”
江拾月也曾受不了这种思念,表示要北上去接阳阳。
可是阳阳自己拒绝了。
原话是“麻麻,我很想你。可回去就没这些书看没有实验可以做了。”
江拾月抱着明显又长高一截的阳阳亲了亲,“我也好想你呀!”
半年不见,阳阳越发沉稳了,说难听点儿就是更老声老气。
小小年纪沉稳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只一张小脸满满的胶原蛋白,软滑嫩白。
眉眼渐渐长开有几分陈山河的影子。
母子俩抱在一起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大概出于补偿心理,江拾月带回来的礼物里,一半都是阳阳的。
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
但,阳阳年纪小,没学会虚伪那一套,明显对这些不感兴趣。
只选了几样小女孩比较喜欢的吃食,拿走了江拾月带回来的手机半成品。
江拾月看看摆弄手机的阳阳,掐着腰咕哝:“哼!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那些吃食一看就是给萌萌带的。
自己嘟囔完又摇头笑了起来,要是真跟萌萌成了也好,最起码不用怕他这性子找不到媳妇儿。
又想阳阳才三岁,自己想的有点远,便摇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收拾东西。
房子跟年初她离开的时候变了些,多了些提升幸福感的小物件。
江拾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些小物件也不是凭空来的,都是每次她跟陈山河打电话时无意抱怨过或者赞赏过。
房间打扫的很干净,被褥新晒过,连头顶的风扇都是新装的,角落里摆了几个冰桶,整个房间透着一种凉意,让人神清气爽。
但是没什么生活的痕迹。
也就是说陈山河虽然很用心往这个小房间里添置东西,但他自己其实很少入住。
***
江拾月洗完澡,抓着毛巾出来,看见陈山河坐在沙发旁不知道正跟阳阳说什么,听见动静扭头看她,只一眼眉心就皱起。
陈山河拍拍阳阳的小脑袋,“阳阳,你先回自己房间玩会儿。”
阳阳看看江拾月又看看陈山河,一句话都没说就抓着拆成零件的手机进了自己房间。
等阳阳关上门,陈山河才伸手把江拾月拉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左侧大腿上,“跟你说多少次了,头发得好好擦,要不然会生病的。”
江拾月因为擦头发的事被陈山河念叨过很多次,早已经免疫,放任陈山河一边念叨一边动作轻柔地抓着毛巾来擦自己的头发。
不仅如此,腾出双手的江拾月抱着陈山河的脖子笑嘻嘻地在他脸上轻啄。
额头、眉毛、鼻尖、薄唇以及喉结。
江拾月亲吻陈山河额头眼睛眉毛时,他的手还是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