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路征会在老宅过年以后,江拾月犹豫了下,再次换了方向往军区医院开。
路征家里人都有本国国籍,回来过年也在意料之中。
她跟路征勉强还能算朋友,冒昧去人家家里拜访就有点过了,所以改道去医院碰碰运气。
说好一起合作,跟乔四爷打过招呼了总得再跟路征说一声。
要是路征这边指望不上,那只能她跟乔四爷合作。
江拾月想的是,她负责在南方找货源,乔四爷的人负责运回来和负责银城的市场,路征负责出口的事。
到了医院没堵到路征,倒是碰见了正在值班的李春天。
李春天看见江拾月特别开心,拉着她和阳阳去医院食堂吃饭。
“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你跟我到这边来了。”李春天歉意地笑笑,“我办公室也不适合聊天。”
“这挺好的。”江拾月道,“还能跟你蹭顿饭。”
“就我们这饭菜,病号吃都嫌寡淡。跟你们飞行大队的伙食更不能比。”
江拾月笑了笑,没接话。
其实飞行大队食堂的伙食她还真没吃几次。
真正算是吃食堂饭也就是被关着的这七天。
但是她作为一个被关着的人,没有挑菜的权利,人家给什么就得吃什么。
心中焦躁,也吃不下去什么。
回家后,一些修身的衣服都显得肥大了不少,应该是瘦了。
不过这些话,不好跟李春天说。
“你们家陈山河怎么没跟着过来?他不是休假了?前两天还过来叫着路征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李春天嘟起嘴抱怨。
江拾月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抱怨,但也只能抱歉道:“我不清楚,前几天生了一场病,整天迷迷糊糊的,不太清楚他干什么了。”
“啊?”李春天借着窗外的光打量了下江拾月,“你脸色是不太好,现在好了吗?”
说着下意识伸手就要给江拾月把脉。
西医需要听诊器她没带。
江拾月不动声色地躲开,笑道:“就个小感冒已经好了。”
中医望闻问切,即使不号脉也能看出来江拾月没什么大碍,李春天便没再追问,接着抱怨:“男人就是靠不住!你都生病了他们还四处跑……”
江拾月睫毛颤了颤,低头扒饭,只是视线有些模糊。
“不过……”李春天抱怨够了,忽然改口,“他们两个应该也不是躲出去吃喝玩乐。路征回来的时候跟去难民营呆过似的,胡子拉碴一脸憔悴。”
江拾月微怔。
自打出来她似乎没仔细看过陈山河,但胡子是刮过的,仪容也整理过,眼睛……好像红血丝有点多?
江拾月甩甩头,甩掉这些想法,都要离婚了,这些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