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羡慕富家公子,可也不是所有的富家公子都在蜜罐里长大。
有些豪门,外面有多光鲜,内里就有多肮脏。
他跟着段坤泽这六年,经常忘记段坤泽跟自己是同龄人。
这个角度,段坤泽甚至会给他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江拾月的出现是个意外。我跟她相处这一天,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她可能就是东盛需要的秘密武器。”段坤泽突然弯唇笑了笑,“以前,咱们也好,永安也罢。都没少聘请智囊团想干掉对方。但是我们两家请的人都不是零售行业的独一无二,所以才总是打平手。”
“对。”助理点头。
没有谁不可或缺。
东盛请张三,永安就请李四。
张三和李四肯定是半斤八两的人物。
段坤泽轻叹,“你天天跟我在一起,也知道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她。我只是直觉她会是我们和永安之间的变数。”
所以才说赌一把。
赌输了也无所谓,赔不了几个钱,影响不了两家的平局。
助理琢磨了下段坤泽的意思,惊道:“你是说江拾月是那个唯一?”
唯一的意思是不可取代。但不代表不可取代就是变数。
“可是,你就不怕她和王安一样?”
王安曾经是香江零售业红极一时的经营鬼才。
是当时货真价实且独一无二的人才。
东盛高价聘请王安到东盛,没几天永安加价挖走王安。然后东盛再挖过来。
听起来王安很风光,但,两家来回用他,就相当于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没什么实际意义。
王安肚子里的才能被挖干净之后,被东盛和永安两家同时弃掉。
后来,王安成了香江零售行业的笑话。
而且频繁易主实为不忠,没有公司愿意用他。
段坤泽先是眉头一皱,随即想起什么笑了起来,笃定道:“不会!她一定不会成为第二个王安。”
助理欲言又止。
他想问凭什么段坤泽会这么肯定?
毕竟王安好歹曾经入职过东盛,江拾月还是个“临时工”。
去永安连背主都不算。
但,他到底是段坤泽的下属,这么问怕段坤泽怪他逾矩。
好在段坤泽今天心情好,愿意说话,自己主动给他解惑:“虽然我跟江拾月打交道不多,但是咱们这行,天天跟人打交道,她的脾性我还是能看出几分。小心眼还特别记仇!”
助理:“……”
不是,小心眼和记仇都不算褒义词吧?!
很快想起永安那天当面栽赃江拾月的事,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所以,江拾月真是因为永安得罪她,真心想帮咱们?”
段坤泽点头。
助理:“……”
行吧!那倒是真不用怕她去对面了。
不过这么小的矛盾在大大的金钱面前,江拾月还会记仇吗?
段坤泽睁开眼,看见助理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再次主动开口:“她确实要了一个不低的价格。但,这是她自己要的。永安就算是翻倍给钱她也不会去。”
“为什么?”助理明知不该问,却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