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姐儿来蜀地前,他并未收到任何关于韵姐儿同太子的半点信息。
她还是个未指婚的大姑娘。
今日之前,他甚至还想过顾大人。。。。。。
宁大爷的脑子实在是乱的很。
昨儿夜里,他还是睡去了井屋,并没有回去,直到早上小厮没见人下来取早食,这才上了一趟院子。
见屋里没了人,木几上只搁了一封信,小厮赶紧拿着信跑了一趟盐井,宁大爷瞧完信,才知道韵姐儿已经走了。
蜀地近几日,一直不太平。
宁大爷生怕她在路上遇上了麻烦,忙地让人去查探行踪,不查还好,这一查,宁大爷险些没晕过去。
昨日官道上,发生了一起截杀。
宁大爷魂儿都被吓没了,慌慌张张地找上了顾景渊帮忙,顾景渊脸色也变了,立马带着他到了一趟衙门,查看了昨日夜里两拨人的尸骨。
没见到人,宁大人才暂且缓回了一口气。
可顾大人似是被吓得不轻,不惜将城门口的侍卫,全都调了出来,此处寻人。
本以为顾大人寻的只是韵姐儿,却听他同底下的人吩咐道,“寻不到太子殿下和唐姑娘,所有的人都得陪葬。”
宁大爷满脑子的疑问,还未来得及去问,顾景渊又接到了消息,说山谷抓到了一批盐贩子。
其中倒是有位小娘子。
顾景渊脸色苍白,驾马出去了一趟。
回来后,便带上了宁大爷,再次来到了衙门。
此时见到太子殿下将人抱在了怀里,宁大爷也不用再去问顾景渊,太子殿下的失踪和韵姐儿有何关系,两人是不是同了路。
这可不只是同了路了。
还同了榻。
宁大爷心焦如灼。
小半个时辰过去,整个牢房内,依旧鸦雀无声。
身后的一群盐贩子,跪得身子都开始东倒西歪了,顾景渊和宁大爷身上也开始出了一层薄汗,知府大人的一双腿,更是麻刺得发胀。
太子看了一眼怀中呼吸均匀的人儿,终于开了口,问道,“哪个是知府。”
知府大人瞬间惊醒,起得太快,双腿麻了一时没跟上脑子,整个人翻到在了地上,又赶紧爬起来,颤抖地回答道,“太子殿下,下官在此。”
“孤适才寻过你。”太子看向他,“你没来。”
他要是提前过来打开门,太子妃就不会睡在这破地方。
天牢。
他和太子妃被关进了天牢。
简直比做梦还离谱,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太子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让知府大人如同丢了命一般,只磕头在地,汗如雨下地赔罪道,“是,是下官愚昧,是下官心盲眼瞎。”
太子:。。。。。。
他还是拉去喂狗吧。
跪在身旁的牢头眼睛一闭,实在是没忍住了,小声提醒知府大人,“太子殿下的眼睛。。。。。。”
知府大人猛然一震,这才想了起来,适才牢头过来禀报时,似乎说的是一个瞎子。。。。。。
知府的背心一阵一阵地发凉,便也知道,他今日绝无活路。
知府大人绝望地道,“下官该死,下官。。。。。。太子殿下要杀要剐,下官悉听尊便,可殿下的眼睛得赶紧医治,还请太子殿下移步,下官这就去请大夫。。。。。”
即便是活不成了,他也得吊着一口气,先将人从这儿请出去。
太子殿下要是真瞎了,他连死都会成奢望。
知府大人急得心肝发疼,太子却依旧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