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伟决定不等村长了,让他在深夜里行行凶吧。
他回到院子,大家问他怎么杀猪佬没来的,是自己杀来卖吗?那么一大头猪自己卖恐怕卖不完,也卖不出好价钱。
军伟才醒悟过来,陈世荣还没到来,不禁心里骂他两句。
明叔说才凌晨三点多,要不再等一会儿,没准他就到。有些杀猪佬不喜欢在别人家过夜,都是三更半夜才去的。
“等吧。”军伟说。
几个男人就蹲下来抽烟,女人依靠在一旁,天上的星河灿烂,但人们极少抬头去看,每个晴朗晚上都会有,也不稀罕看。
不小心看到扫把星坠落,说不定还惹上霉运。
这时陆景川兴冲冲走来,一边扭纽扣一边问怎么还没开始,军伟只好说杀猪佬还没来。
“杀猪佬还没来你倒催我几回。”陆景川对军伟说。
“没想起嘛,要不你去我床上睡一会,到时再喊你。”军伟说。
“倒不用,又不累。”
“你一整晚没睡,怎么不累呢,是头牛都该累。”军伟说。
“村长去哪里了,怎么不睡觉呢。昨晚烤羊十点多就散了吧。”黎招娣惊奇地问。
“能去哪里,还不是在床上。”军伟冷笑。
“妈耶,村长你折腾一晚没睡!”狗剩惊奇地问。
“没有的事!”陆景川笑着说,脸上有得意之色。
“是真的么!”黎招娣瞪大眼睛问,无不透露出羡慕。
“胡说胡说!”陆景川笑着回答,像极一个打胜仗的英雄。
“还没睡过觉,去军伟床上躺一会。”六婆关心地说。
“好吧!”陆景川像一个不认输的孩子,他自己走进军伟的房间,挨着床没过三秒钟就睡着。他极少失眠的,天要塌下来也能睡着。
黎招娣偷偷凑近菊花耳朵说:“梁玉珍那货明天肯定不下地干活。”
“都芒种了,她还不下地,秋天收成有条毛。”
“能走动算她能挨。”
“别管人家了,人家又不是第一天挨,想必早就挨习惯。
你看那些新鞋子刚买回来时不合脚,穿上几天撑一撑,还不是合脚了。”
“话虽如此说,但鞋子不出个把月都撑坏了。”黎招娣冷笑。
“你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怎么昨晚两杯酒下肚醉成那样,发酒疯你可真行,见人你就抓,一抓一个准,我怀疑你并没有醉。”
“不醉是假,说完全醉又不完全,心底还是有一些清醒的。只是仗着七分醉胆子十分大而已。”黎招娣小声跟菊花说。
“我说呢,喝点酒下肚,即便抱错男人别人也只以为你喝醉,并不会责怪你。你如意算盘打得响啊,都会揩油了。”
“哼,你以为揩油是男人专利,女人也会的啊。”
“昨晚村长都被你吓一跳,你也忒大胆,又抱他又捏他。”菊花笑着说。
“在那么多人面前他不吓一跳也得装一下。”
“我看未必是装的,连陆腾飞都不喜欢你粗糙的双手,村长更加不会喜欢,你别自作多情。”
“揩油管他多不多情,我又不想怎样,不过乘着醉意做着平常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