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鄞扔下最后一颗石子,冲他轻喝:“我为什么要管你的事?”他说完话,冷哼了一声,起身便要走。
御倾枫侧了侧身,稍稍躲了下。毕竟偷听人家讲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钰鄞踏过地上的桃花花瓣,不知是否有意,朝着他这边看了下。
御倾枫压了口气,没有松下来。
他站了会儿未动,钰鄞走远后,祁摇忽的朝他这边扬音说了句:“什么时候喜欢偷听别人讲话了?”
“”
他真是偷听了个寂寞。
御倾枫往祁摇那边走了去,有些尴尬,“兄长。”
祁摇轻轻应了一声,没说其他的话。
御倾枫犹豫了会儿,心里疑惑,开口便问:“钰鄞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才听见你们提到丹穴山,有些不解。”
他待在魔界这些天,一直觉得,祁摇对钰鄞的态度算得上很好,很正常。原本以为只是因为有自幼相识的情分,今日听到他们这般说,怕是钰鄞身份不简单。
祁摇沉默了会儿,没有直接答话,问了句:“你可知青丘的桑垣上神?”
御倾枫顿然反应过来,“桑芜前辈的哥哥?”
桑芜,是花沚她娘亲,花落蘅的祖母。
祁摇看着他,微微笑了笑,面上仿佛挂上了几分欣慰,“桑垣前辈已陨灭多年,你竟能知道。看来师父告诉你的东西,是挺多的。”
御倾枫撇撇嘴,这还真不是。他是在很久之前,去章莪山同玉繁喝酒,无意中听见玉繁说起的。
“父亲当年同宣承帝君闹翻,脱离九重天,桑垣上神,是唯一一个,愿意同他站在一处的仙神。”
“后来他也是为了救父亲,才殒命的。”
祁摇低低叹了口气,“钰鄞被娘一手带大,同我情若亲手足。”
那么,丹穴山的那位,她厌恶魔族,便是这个缘由?
可这应当不至于吧。
“所以师姐她——”
“好了,别问了。”
他本想问问花沚知不知道这件事,祁摇打断得快,没给他问出口的机会。
或许谁提起花沚,在祁摇那儿,都是往他心口戳刀子。
御倾枫松下气,罢了,以后还是不要问起关于花沚的事了。
在此处待了没多久,祁摇就称还有些事先离开了。御倾枫心里有些乱,又独自坐了会儿,想要吹吹风。
不对啊。
御倾枫记得花沚说过,钰鄞同祁摇一起长大,而祁摇说钰鄞是被他娘亲一手带大,可那位桑垣前辈不是陨灭了很多年吗?那时候他爹娘一定还未在一起,那钰鄞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