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得如此坚定,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花落蘅怎么听都觉得他这是在扯谎。
可她却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
她害怕御倾枫给她的回答,每一次都是令她失望。
那天晚上大抵十有八九她不是在做梦。
可是她又不敢去想,如果不是做梦,如果那一切是真的,那便能证明御倾枫也是喜欢她的么?既然喜欢却不承认,是因为他觉得他们是师徒又顾忌花沇,不愿去面对自己的心意么?
罢了,是与不是都不能再问了,问的彼此都尴尬。花落蘅想。
而此刻一旁的御倾枫却是在琢磨,那天晚上,花落蘅是有几分清醒的吗?她是不是记得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来套他的话。
那她会怨他么?以后会不会都躲着他不想再见到他了。
罢了,还是什么都别认的好,免得彼此都尴尬。御倾枫想。
两人各有所思,都觉得尴尬了好半天,不知不觉走出了竹林。御倾枫放缓了脚步,视线前移时,似乎瞥见了不远处有一道白色身影,这个距离看去像极了芳华。
芳华离开了屋子。
她要去哪儿?
花落蘅整个心思都在御倾枫身上,丝毫没注意其他东西,觉得两人之间气氛好了些,立马转移话题开始问御倾枫其他的。
“那昨日舅舅还和师尊说了什么了吗?”
御倾枫目光很快从那道身影上脱离,和萧棋相关,他忙着就接了花落蘅的话:“他说是他弄错了一些事,误会我了。”
“那舅舅以后应该不会要杀师尊了吧?”
“不会。”萧棋要是还敢这样,御倾枫保证,他就要把他放在清霖池给闷死。
只是眼下说到萧棋,御倾枫才猛然想起昨天的事,他侧头看向了花落蘅,驻足停下,温声问道:“你的伤,疼不疼?”
花落蘅想也没想便就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模样,“我小的时候,经常往我们丹穴山的禁地里面闯,时不时就要被那里面的刀剑给刺伤,舅舅那剑也只是普通的剑,没注灵力也没掺毒粉,这种伤痛,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花落蘅。”
御倾枫听她这番话听得烦,不免有些疾言厉色,“我是在问你,你疼不疼。”
——“她小时候不懂事,经常闯入我们丹穴山的禁地,不知道被那些刀剑刺过多少回,怕是都已经习惯了。”
这话,和昨日花浥说的如出一辙。
而且,这个当事人,这个伤者,说出口的时候也是那般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即便是不会死,不会出事,可就不会疼吗?他便是昨日听到了花浥的那句话,才将原本的“有无大碍”换做“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