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掰正,时以谦强迫她对上自己放大的脸。
两个人靠得极近。
杜曼鹃清清楚楚的看得见他英挺的五官,多么的像红颜薄命的池若烟。
突然的变动,吓得时百草尖叫起来:“二哥,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妈妈!”
然而,时以谦不为所动。
时百草慌了神在时春生那里寻求帮助,可是时春生能怎么办呢?刚才妻子的那番话,他听了也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池若烟,他们时家也不会成为南城最大的企业。他对池若烟也有愧疚,当初多关注下妻子,也不会在发现她已经是癌症晚期的时候治疗。
那时候,谦儿才十二岁啊!
可她瞒着自己,硬生生的撑过了三年,最终辞世。
杜曼鹃的这番话让他的心有些触动,时春生从来没想过时以谦失去母亲的痛苦,看到他被一句话激起了愤怒,心也跟着疼。
“爸,你劝劝二哥啊,妈妈都被他掐得脸都红了。”时百草紧张的抓着时春生的衣袖,声音急促。
时春生摇头:“我没办法,管不了。”
他哪里管得了,如果他管得了时以谦的话,刚才就不会骂他混账了,这个不听话的儿子,他如何去管?
时百草急哭了,咬着唇瓣,看了一眼池绍永,心想外公回来了,二哥很听外公的话,想要让他帮忙说一句话。
可是看到池绍永的那一刻,她更失望。
老爷子竟然自顾自的在夹菜,吃得上好,根本没看这边一眼。
“二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妈妈吧?”
时百草几乎要哭出来,时以谦哪里会管。
他的脸就在杜曼鹃面前,眼窝深黑,口气轻佻道:“杜曼鹃,你的女儿只会讨好我这一套么?”
故意把那句话的重音放在了“讨好我”上!
时百草吓得没说一句话,她瑟瑟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杜曼鹃气得表情扭曲,眼眶红透,没敢吭一声。
“你知错了吗?”
杜曼鹃气炸,语气硬道:“我说的是事实,你们都沉浸在过去,人……总要面对现实。”
“杜曼鹃!是不是要我把你领到我妈妈的墓碑前,你才知错了?”时以谦叱喝,双眼气得通红。
他恨,恨不得把这个嘴硬的女人碎尸万段。
他一辈子都记得这个女人带着时百草住进老宅的情景,她笑着让他叫自己妈妈,想要讨好自己,早日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时以谦懂,这个女人就是想要破坏他和父亲的感情,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吵架她都在场,每次她尖锐的话题总会让人愤怒?
“你敢?”
杜曼鹃挑了挑眉,口气恶狠。
时以谦笑着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一手插兜,一手拽着她的衣裳,懒洋洋的开口:“我有什么不敢的?”
杜曼鹃觉得有些失策,这招如果放在正人君子身上,那是妥妥的稳赢,谁知道时以谦看着人模人样,实则纨绔恶劣。
“既然你不松口,那行,我现在就带你去墓园!”时以谦也不松手,拧着杜曼鹃的衣襟,拽着她就往屋外走,一副遇神杀神的凶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