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的女儿抱着一袋子饼送到她车上,泪眼汪汪的。
周清摸着她的头说:“你可以给现在打电话,等你长大了,我教你摄影。”
小姑娘还是哭,梅朵抱起她,小姑娘问:“那你还会回来吗?我会很想你的。”
周清没回答。
她没有想过随意开始的一段路竟然开了这么久,也待了这么久。
梅朵轻轻拍了拍周清。
不知是不是被女儿影响,她的眼里也染了些水光。
夜班的时候,她常常在半夜还能看到周清房里的光,偶尔凌晨三四点,周清还会坐在店门口抽烟。
就算这样,第二天,店里的人还是能在一大早看到周清出门的身影。
她好像不需要睡觉,吃的也很少,不爱搭理人,但心又很好。
“好姑娘,你要好好生活,对自己好一点。”
周清错开梅朵的眼睛,点点头,头也没回的走了。
从兵站路过的时候,她留了几条烟。
路上,她看到巡逻回来的僧格,停下车,隔着车门跟他说话。
“我走了。”
僧格还是那样笑,真诚的仿佛能照进内心深处的阴
影:“我就说你会走,这儿没有能留住你的东西。”
周清轻嗤,说:“年纪轻轻别那么老气横秋的。”
他嘿嘿的笑,接下周清的烟,说:“你下次春天来吧,你没见过这里春天,你见了说不定就舍不得走了”
周清应了,又说了一句:“我走了。”
“再见啊,一路顺风。”
回程比去时顺利,第二天中午周清就到了家。
有阿姨打扫,屋子里很干净,周清打开冰箱,拿了一听乌苏坐到沙发上。
又抽了一根烟,然后才起身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收到蔡文钰的消息,说是要给她接风洗尘。
她应了。
张权新入股的酒吧,最近才刚开张,算是包场,往常深夜才热闹的地方,没一会儿就停满了各式豪车。
有很多周清不熟的人,要么是给张权新地方捧场,要么都是冲着几个月前的那件事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