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应诺自信又有力,好似天塌下来他都顶得住似的。可是,不过几天后,海尔就苦着脸跑来向瑟洛凡诉苦了。
「那个……夫人和少爷说,如果我们不叫他们的名字,他们就当作没听到我们说的话。」
瑟洛凡叹了口气。「还有吗?」
「少爷说他还要多钻两个耳洞。」
上帝耶稣!
「然后?」
「夫人说要和少爷一起到海德公园溜滑板。」
shit!
「没有了吧?」
「呃……呃……」
「什么?」
「夫人和少爷都说要去染头发!」
瑟洛凡僵了两秒,继而惊叫,「什么时候?」
「现在!」
瑟洛凡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动作会这么快,他几乎是像飞一样的冲出书房,恰恰好就在玄关前一手一个抓住了老婆和儿子。
「你们想到哪里去?」他喘息着问。
两个人相对一眼,继而耸耸肩,同时指向自己的脑袋。
「染头发呀!」
「不准!」瑟洛凡不假思索的吼了出来。「不准染发!」一旁的仆人似乎比那对母子还要惊讶,惊讶于他的失控、惊讶于他异于以往的激动情绪,但是,他没空理会那么多。「绝对不准去!」他大声命令。仆人更讶异了,他从来不大声吼叫的!
母子俩再次对视一眼,同样的再耸耸肩,然后往回走。
「好嘛!不染嘛……」
瑟洛凡立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果然……
「那就明天再去罗!」
可恶!瑟洛凡险些脱口骂了出来,可在嘴里绕了两圈后,他还是硬吞了回去。盯着那对母子悠哉的背影,他决定得有人随时盯紧他们才行!
至于人选嘛……唔……嘿嘿,当然是伯恩罗!
于是,伯恩从公司里又被拉了回来,开始他凄惨的人生、悲哀的生活——陪伴晨晨和骆伟翔到处去观光,并且盯着他们不准惹事生非。
他实在应该要跳飞机的!
此刻,在伦敦夏日常见的阴凉天候里,他们在科芬园的新街露天咖啡馆享用下午茶。
「你不是老爸的好朋友吗?」骆伟翔奇怪的看着一路沮丧叹气不已,到现在还哀声连连的伯恩。「干嘛这么听他的话?朋友的地位不是平等的吗?」换言之,就是管他老爸说什么,伯恩应该自己去搞自己的事,让他们母子去搞他们自己的勾当就对了。
伯恩淡淡地瞄他一眼,同时拈起一块雪利酒蛋糕塞进嘴里。